寧熹光對高武力值的需求和豔羨由來已久。
可能是因為乾元大陸之前的幾個世界,她的戰鬥力都太低了。弱雞的沒有一點戰鬥力就不說了,還總是成為拖後腿的那個,這就導致,她對武力非常渴求。
而她也非常明白一個道理,隻有自己學到手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即便親近如父母兄長,如丈夫兒女,他們也是不能將他們會的東西“轉嫁”給她的。
她要努力,要變強,要成為有武力,有戰力,自信而強大的女人,這就需要自己吃得了苦。
也隻有自己下狠心磨練自己,才能把本事學到手,她才有更多的話語權。
話語權?
這三個字說來簡單,可卻是寧熹光一直孜孜不倦追尋著的。
乾元大陸之前的幾個世界中,話語權多寡並沒有那麼重要,而在這上一個和如今這兩個世界中,話語權攸關生死,對此,寧熹光一點也不敢懈怠。
何況如今有元帥大人當陪練,一點點指導她,她又有什麼借口推辭或懶怠呢?
寧熹光就更加用心的修煉起來。
上午和元帥大人戰鬥——換一種說法,這其實是元帥大人在教導指點她。
她用心的學,用心的記,到下午時,更多的時間就用來自己練習琢磨。
有不懂的就去詢問元帥大人,但更多時候,她都是寧願自己苦苦思索一個技巧或招式千百遍,也不願走捷徑去詢問元帥大人。畢竟,隻有自己想出來的,印象才深刻,且琢磨法術的過程,也是悟道的過程,每有收獲,她都會感覺自己的道心更加圓融,修為逐步提升。
寧熹光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當然,如果元帥大人不要每晚都那麼熱情,都那麼如狼似虎的折騰她就更好了。
寧熹光就這樣過了將近三個月水深火熱的日子。
期間,她不僅戰鬥力進步神速,足以和仙界戰鬥力頂級的仙君對戰,而立於不敗之地不說,且因為這幾個月“腦容量”開發過度,她在煉丹術上的瓶頸,也因為她的一個頓悟解開了。
換句話說,她現在已經是足可以煉製出神丹的人了。
再換句話說,煉丹術的長足進步進步,也在另一個方麵映射出她的修為的提升。
沒錯,她如今已經是上神修為了!!
對於其他仙君來說,終身都難以突破到上神,成就神軀,達到永生不死。
可因為她體內的血脈和根骨都是造化青蓮“贈予”的緣故,“神”之一字的界限,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她還繼承了青蓮的天賦,成了獨一無二的混沌神族。
她本就是神軀,隻是因為修為拉了後腿,才顯得比較弱雞。好在如今修為也提了上去,多少可以結束這一年來的閉關狀態,可以短暫的休息會兒了。
寧熹光神經線一鬆懈下來,就想到有關妖神墓的舊事。
不由捉急的問傅斯言,“烏戰他們早就從下界回來了吧?他們把諸位聖君的骨骸都帶回來了?”
其實她主要還是想問烏蒙聖君的骸骨有沒有接回,但唯恐如今這占有欲高達變態的男人再無故此飛醋,所以便委婉的將所有聖君都涵蓋進去了。
傅斯言似笑非笑瞅她一眼,他深邃的眸子洞徹清明,自然一眼看出寧熹光的小顧忌。不過,她願意對他用心(?!),他又何必拆她的台,且當做不知道她那點小算計好了。
“三界三天後,就回來了。”
寧熹光:“……”
“在你還因為更換血脈根骨一事昏迷不醒時,他們已經回到天庭,開始張羅起諸位妖族聖君、聖後重入祖廟一事。”
彆看這些大妖,在所謂的仙人們看來,粗鄙愚昧麻木無知,然而,他們卻也對宗族一事特彆看重,對祖先也尤為敬重。
各個大妖族群,甚至在族中特彆隱秘的地方,都布置了祭殿,其中就供奉著族中諸位逝去的先人。他們更是由族中大能,設下了隻有本族人士可以進出的秘境,作為族中已逝埋骨地。
三足金烏一族不例外,其餘諸如畢方一族、重明鳥一族也是如此。
要將族中已逝先人的骨骸埋進族地,亦或是將祖宗牌位送進祭殿,都不簡單。
但那些大妖族群,為此事已經張羅籌謀了數萬萬年,他們之前肯定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工作,隻能聖君的骸骨一到,就行典禮。
那典禮雖隆重,卻浪費不了多長時間,而如今,她已經在三十三天外避居了將近一年時間。
所以,烏蒙的骸骨早就被送進金烏一族的埋骨地了吧?
她竟然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麼?
她與他結下那麼大的因果,他給了她那麼重的恩惠,她都沒來得及報答……
寧熹光神情惆悵,一雙清靈的眸子眼角處,緩緩沁出了淚。
傅斯言本來是不打算再讓她出三十三天外的,可他就是見不得她委屈,見不得她不高興。
一時無奈,隻能說,“你若是現在想去送他最後一程,還來得及。再晚,就徹底遲了。”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寧熹光震驚的快不會說話了。
良久,她才呐呐道:“怎麼會?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的骨骸怎麼還沒有安葬?”
之前為不能送烏蒙最後一程懊惱,如今聽說他這麼長時間還不能進入三足金烏一族的埋骨地,突然又覺得生氣。
怎麼有人敢怠慢他?
他那麼苦,在同伴都魂銷神滅後,自己孤身在妖神墓中飄蕩了萬萬餘年。他那麼高尚無謂,為了給給子孫後背爭取一線生機,寧願自己作為陣眼,承受難以言喻的疼痛,獻祭在妖神墓中。
寧熹光火爆三丈,眼淚卻流的更凶了,“誰敢慢待他?是不是烏戰,我,我親手宰了他。”
“了不得了。”傅斯言見狀,有些吃味的調侃她,“翅膀硬了,說話底氣都足了。一言不合就要宰鳥,這麼粗魯,我看著傷眼……”
寧熹光:“……”
“行了,彆在這自己折磨自己了。”傅斯言似笑非笑的說,“烏蒙為什麼至今不入三足金烏的埋骨地,你真不知?”
寧熹光傻傻搖頭。
“嗬。烏蒙對你有大恩,你肯定是要去送他最後一程的。你至今不出關,烏戰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瞞過你,私自決定入藏一事。”
寧熹光到底不笨,她眼睛咕嚕嚕一轉,就想通了其中關節。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還不都是看在元帥大人的麵子上?
她嘿嘿笑著湊到元帥大人麵前,給了他幾個濕噠噠的吻,嘿嘿笑,“我又占你便宜了,多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