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兄姐送女人討好傅斯言的行動雖然沒有成功,可這做法卻成功的惡心到了寧熹光。
寧熹光心裡那個氣啊,簡直氣的渾身炸毛,頭頂冒煙。
她對那三兄姐本來就沒多少情誼,又因為他們鬨出這麼不要臉麵的一出,寧熹光都懶得和他們維持表麵上的情分了。所以,當天晚上就打電話去了她置辦的彆墅,讓寧熹塵將那三人攆出去。
那宅子還是她買的呢,這幾人全家吃二姐的,住她的,就這還有臉麵使壞,他們的心腸是有多黑啊。
寧熹塵聽到無恥兄姐的作為後,是如何怒火熊熊,且先不說。且說和寧熹塵說了攆人的事情後,寧熹塵有特彆提到,“過幾日我的婚禮,就不請他們過去了。這樣的兄姐我要不起,索性不認了!”
寧熹光說這話時帶著氣,嗓門也高,那邊從寧熹塵漲紅麵容時,客廳中就漸漸安靜下來,所以她之後的話,自然也被客廳中的其餘人聽到了。
寧熹陽當即就炸了,怒吼道:“寧熹光你個過河拆橋的混賬!怎麼,馬上要當少帥夫人了,就嫌棄我們這些窮親戚了?這就想辦法要和我們斷親,要打發我們走了,我跟你說,沒門!!”
她去搶奪寧熹塵手中的電話,被暴怒中的寧熹塵一把甩開,寧熹光就聽到寧熹塵失望至極又惱怒至極的聲音,“你們還是我們的兄姐麼?你們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啊!!五姐當初和傅恩銘訂婚,就是你們幾個在中間攛掇父親,讓把五姐嫁到沈陽傅家,好多條購買軍火的線路!!五姐的婚姻毀在你們手裡!!五姐離婚你們想貪她的嫁妝!!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你們又給傅大哥送女人!!你們怎麼幾見不得她一點好,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
已經上樓休息的寧家老兩口都醒了過來,可惜寧父依舊癡癡傻傻不會說話。寧母則因為早先沒從寧熹光手裡摳出錢來,被幾個兒女埋怨怨恨。
她為了兒女辛辛苦苦一輩子,沒料到最後卻被他們厭棄,寧母很是心灰意冷。
來了京都後,兒女也都孝順的每日打電話過來,寧母念著那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至親,心早就軟了,早就原諒了他們。尤其是昨日見到兒女、孫子孫女們狼狽倉皇的麵容,她更是心疼不已。
可她的心疼關心,都因為幾個兒女的攛掇,再次毀滅。
幾個孩子想通過她給傅斯言塞人,先不說如今是新社會了,根本不流行通房丫鬟那一說,且她一個丈母娘,那裡就有那麼大臉麵往少帥府送人了?更何況女兒如今是二婚,她再不喜歡女兒,那也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她也想讓她過得好,斷沒有給女兒找麻煩的道理。
可那三個孩子,卻為了一己私欲,苦求她幫他們一把,隻要把從揚州買來的兩個女人送到少帥府即可。
她心都灰了!!
寧老太太不是不懂情理,又沒有主見的老太太,她掌管寧家幾十年,也是有真本事的。
早先在南京時,她一時糊塗,又不忍兒女失望,才屢次小五要錢,如今她卻想明白了,她這兩個兒子是真的沒有大富大貴的命,他們如今能保全自身已是不錯,還想做出一番功績,那根本不可行。
他們沒主見,做事不果斷,亦或是缺了幾分精明,抑或太貪權勢富貴,總歸都走不遠。
與其到時候死在戰場上,屍骨無存,不如就這樣好。最起碼雖然不得誌,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好在一家人都全須全尾的在她跟前,她就滿足了。
沒有寧母的製止,下邊很快打了起來。
寧熹塵心中有氣。
三個兄姐讓他失望至極,他們為了自己,毀了二姐的家,還想毀五姐的幸福,這口氣不出不行。
寧熹塵雖說手上有兩把刷子,可他到底沒有經常練。和寧熹和打起來倒是他占上風,然而,一碰上寧熹平,他就完全處於被打的地位。
寧熹平一身腱子肉,打人時肱二頭肌高高隆起,那虯結的肌肉充滿了力量,讓人看著生懼。
不得不說,寧熹平絕對是寧家的武力擔當,他那一身肌肉,可絕不是練著玩的。而若是他那一拳頭落下來,寧熹塵不死也傷。
寧熹塵見二哥目露凶光,麵色猙獰,一副恨不能打死他的模樣,也不掙紮了,本能捂著腦袋閉上眼等死,然而,他沒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卻聽到“砰”一聲劇烈的悶打聲,而後是瓷器嘩啦啦尖銳碎裂的聲音。
“啊!!”寧熹陽看著寧熹平後腦勺汩汩冒出的熱血,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寧熹月卻沒事兒人一樣,將手中殘留的花瓶柄丟在地上,麵上表情依舊冷冷清清,沒有半分慌亂,好似剛才拎著個花瓶往寧熹平腦袋上摔的人不是她一樣。
“命真大,還沒死。”寧熹月道:“這一瓶還你的,咱們兩清了。”
而後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起桌上的水晶果盤,狠狠丟到怔愣住的寧熹和頭上。
寧熹和條件反射俯身,可惜躲得還是有些晚,那水晶果盤猛一下磕在他額頭,瞬間血流如注。
寧熹月又“嗬”一聲冷笑出來,“大哥,這是還你的。”
寧熹陽已經意識到妹妹這是報複他們來了,尖叫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喊著救命往外跑。可惜,她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又被地毯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寧熹月大步走過去,拖死人一樣將人拖過來,拎著她的長發,摁著她的腦袋,就砰砰的磕在大理石製的茶幾上。
“最毒婦人心,這話真是一點不差!!攤上你這麼個姐姐,我和小五投胎時瞎了眼。”
周圍諸人,包括寧熹和、寧熹平的妻子,寧熹陽的丈夫,俱都被一身煞氣的寧熹陽驚住了,嚇得一步不敢上前。
都說老好人平時不發怒,一旦發起怒來,那是六親不認,親爹娘都敢殺。看寧熹陽如今眼都紅了,眾人更不敢上前了,畏懼的一步步後退,就怕下一個遭罪的就是他們。
寧家這處鬨劇寧熹光全程旁聽。
電話機一直沒有掛斷,她自然可以清晰的聽見那邊的動靜。包括花瓶碎裂的嘩啦聲,腦袋磕桌子的砰砰聲。那聲音都很的,聽得人毛骨悚然,齊媽都路過的胖丫聽見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可一聽寧熹光的解釋,是二小姐在“報仇”,齊媽和胖丫都不覺得害怕了。齊媽解氣的說,“打得好,這樣沒人性的畜生,打死都活該。額,小姐……”
“沒事兒,他們不把我當妹妹,我也不把他們當兄姐。以後就是陌生人了,見麵都不用打招呼的。嗬,咱們和他們以後可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