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謝映安收回看清染的視線,看了李清墨一眼。
李清墨沒什麼表情的回過頭,繼續看起了手機。
清染太過緊張,兩人相握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
難得謝映安平日裡那般愛乾淨的一個人,都這樣也沒有放開她的手,也不知宋時澤壓低聲音的那句話說了什麼,把謝映安刺激成了這樣?
到了目的地清染掙開謝映安的手,幾乎是落荒而逃。
李清墨疑惑的看向謝映安,“咦,她怎麼了?”
謝映安一掃陰霾心情,懶懶倚在車座上,衝著李清墨意味不明笑了下:“我怎麼知道,許是……人有三急。”
李清墨勉強認同了這個說法,隔著車窗跟謝映安揮手道彆,“拜。”
等清染洗漱完躺在床上,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到了11點整,李清墨在她門外砰砰敲門。
“清染,李清染,彆裝睡,開門!”
清染就知道這事沒完,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開門。
李清墨穿著睡衣,頭發濕漉漉的倚在她門框上,臉色很臭:“李清染,你什麼態度?今天這事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就車上說的那樣,哥。”清染苦著一張臉:“我們三個真的是在圖書館被宋時澤硬拉過去的。”
“沒說這個,我是問你怎麼跟職高那個什麼校花的妹妹混在一起?”
“我們一個班級的,她現在是阮軟的同桌,就約出來了一下。”
李清墨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在背後說彆人壞話的人,尤其是女孩子的壞話。
職高的校花的做派他再不喜歡,也不會在自家妹子前麵去用語言侮辱。
聞言他有些燥的抓了抓頭發,一頭半乾的頭發被他抓成了雞窩,“總之爸這段時間不在家,你乖點啊。”
清染點頭乖巧應下。
“早點睡。”李清墨從外麵給她帶上門。
清染也想早點睡,可她偏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宋時澤涼薄的眉眼不時在她眼前顯現。
那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年,像是與全世界作對一般,周身布滿了反骨。
清染在KTV包房裡看到羅蘭學姐的那一刻,已經明白了宋時澤帶她過去的目的,她口中難追的校花,他在大晚上約了出來,其意味不言而喻。
整個晚上,宋時澤從始至終沒有過去羅蘭那裡,羅蘭麵對溫思琦的嘲諷,也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可見兩人之生疏。
現在羅蘭對於宋時澤來說,已經沒有了挑戰的欲望,所以他又回過頭來找清染了。
因為在她身上受過挫。
清染其實不難理解宋時澤的心理,他這個人根本不理會彆人的心情如何,酷愛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身上。
清染在床上擁著被子翻了身,宋時澤的眉眼忽而變成了謝映安的。
少年倚在窗邊,影影卓卓的光亮映襯下,五官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在那一瞬間她忽然get到了謝映安的顏值。
書中的校草,嘴邊蕩著淺笑,眸底藏著星光,眉眼如畫,目若朗星。
謝映安與她十指緊扣的那一刻,清染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間快了一個節拍。
說喜歡倒是談不上,畢竟太熟,謝映安對她來說是跟李清墨一樣的哥哥。
而且他嘴角的那塊青紫,她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