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阮軟半天也沒有回來,清染中間給她打了幾次電話,阮軟聲音裡滿是興奮:“喂,染染,我們在擼串,你要不要過來一起?”
清染:“……不了。”
李清墨握筆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他抱怨:“宋時澤這貨真不夠講義氣,居然帶著女孩子去擼串,也不說叫我們一聲,是吧?”
他撞了一下坐在中間的謝映安的手臂。
謝映安垂著眼眸,寫作業寫得正有點煩躁,“晚上我們也可以一起出去。”
李清墨樂了,他等的就這是句話:“好,那我們晚上就出去吃?”
清染抬頭看了他一眼,向來佛係的少女突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李清墨心裡頓時拉響警笛。
“哥,考年級第十的感覺怎麼樣?”
李清墨:“……”
果然!
問題是,你為什麼能忍到現在才說?
清染還在笑:“哥,出去擼串能填補你內心考年級第十這個尾巴的空缺嗎?”
李清墨:“……”
默默拿起了筆低頭繼續做題,但是題上寫的什麼他已經看不進去了。
清染也不寫作業了,掰著手指開始一筆筆翻舊賬:“哥,還記得高一上半學期第一次期中考試嗎?那次我考了年級第七,你說你閉著眼睛都不會考出那麼垃圾的分數,那這次考試,你是閉著眼睛的嗎?”
李清墨求助的看向謝映安。
謝映安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清墨,涼涼道:“原來你還說過這樣的話?”
“這算什麼?”清染掰起第二根手指,繼續翻舊賬:“我哥還說過,考不進年級前五的都是垃圾,扶不起的阿鬥,基本上是廢了。”
謝映安輕笑著點頭附和:“我看著也像。”
“喂,謝映安!”李清墨衝他擠眉弄眼,比了一個我們倆才是一夥的動作。
謝映安火上澆油:“我不喜歡和扶不起的阿鬥做朋友。”
李清墨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宋時澤這個二逼,不該出現的時候死命在他們眼前晃悠,該出現的時候又他媽看不到人影。
讓宋時澤過來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點,隻以為當著宋時澤這個超級垃圾的麵,清染總不會說出來他以前春風得意的時候說過的話。
媽的,沒想到!
清染還在掰著手指繼續說:“哥,你還記不記得……”
“啊!肚子好疼……”李清墨打斷清染的話,捂著肚子就往外跑,走的時候還不忘衝著謝映安使眼色讓他跟著一起出去。
謝映安淡淡彆開眼,當作沒看到。
清染托腮好笑的看著李清墨狼狽逃離的背影。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上天何曾饒過誰。
清染回頭,謝映安倚在窗邊笑看著她,窗外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上方的縫隙灑進來,少年有那麼一瞬,周身光潔到奪目。
清染心裡再次拉響警笛,她恍然有種預感。
今後這段時間,謝映安住在她家的日子絕對還有劇情要走。
與此同時,謝映安心裡又默默記了一筆:染染記仇,記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