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間內不止他們不能使用神識,紙片人也不能!
月烑再次用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開口:“所有人必須遵守遊戲規則,這個‘所有人’也包括紙片人。”
司徒巽用同樣的音量說道:“紙片人不是空間的主人。”
他們原本以為是紙片人變出了這個遊戲世界內的物品,但其實紙片人隻是配合這些東西出現的時機做出了動作而已。
月烑道:“不錯,紙片人應該隻是個遊戲監督者。之前提問的時候我也試探過,它似乎必須為玩家進行規則說明,而且在規則講解上不能說假話。隻要我們不違法遊戲規則,就不用顧忌它,它應該無法在遊戲規則之外對玩家出手。”
司徒巽了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因包紮傷口而靠得頗近,紙片人居高臨下根本看不出他們在耳語,所以還不知道自己在玩家心中的地位已經降成了個解說員。
它一邊等著沙漏,一邊無聊的在地上畫圈,覺得這一次進來的兩個玩家很是無趣。它賣力說了許多旁白,兩個玩家卻從來都不接話,即便受傷流血也很冷靜,這樣的玩家實在太無趣了。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紙片人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每走完一次格子,月烑就會提出休息,即便之後的幾輪他們投出的都是數字格,卻依然堅持每輪休息一刻鐘。
紙片人覺得這是玩家惡意利用規則延長遊戲時間!可偏偏遊戲規則無法違背,它隻能憤怒的接受,隻覺得這次遊戲的時間格外漫長。
幾輪下來,月烑二人已經走了近半。
抬頭向上看,紅色的起點格子已經在兩人頭頂三丈之上。低頭看,終點格子在他們下方三、四丈處,跟起點格子一樣也是紅色。
這一路兩人運氣極好,一直走的都是數字格。因此司徒巽每輪休息都是在養之前的傷,如今已無大礙。
兩人站在寫著數字四十八的格子上看著前方,覺得他們的好運已經結束了。由此向前,依次是一個陷阱格、一個機會格、一個四十九數字格、連續三個紙片人格。
隻有一個安全的格子。
低迷許久的紙片人再次躁動了起來,它看著兩人前方的格子蹦蹦跳跳,口中不停叫著:“紙片人!紙片人!紙片人!”
那勁頭就好像是一個賭徒在不停的喊:大!大!大!
這一輪該是司徒巽擲骰子,而他一路過來投的都是五點或六點,若延續之前的手氣,那這一輪還真的是大。
月烑有些遲疑,但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最好投個小點。”
司徒巽隻覺眼皮一跳,手中的骰子似有萬斤重。他深吸口氣,鄭重地將骰子拋了出去。那骰子落地轉了幾轉,再次停在了六點。
月烑無聲地歎了口氣,以後去賭場一定要帶小劍修,玩遊戲就算了……
紙片人看到點數激動萬分,高聲叫道:“紙片人!紙片人!終於來了!”
月烑心頭忽地一跳,紙片人、紙片人,這裡不就有一個紙片人嗎?或許這家夥不僅僅是個解說員……她抬頭細看,紙片人足有兩丈高,比之前的紙片手、紙片猩猩可大多了。
紙片人催促著:“請玩家前進六格!快點兒,快點兒!”
月烑卻不急著邁步,問道:“我記得紙片人格觸發的是紙片人的懲罰吧?”
紙片人道:“是啊,是啊!趕緊走吧!”
月烑道:“看你這麼激動,莫非紙片人的懲罰就是你對玩家進行懲罰?”
紙片人的黑線嘴揚起一個很大的弧度,說道:“問這麼多會令遊戲失去神秘感的。”
月烑卻沒有停止提問,繼續道:“你對玩家實施懲罰,玩家可以反抗嗎?”
紙片人依然很開心的說道:“可以,如果玩家能做到的話。”
司徒巽問道:“玩家能夠走出格子嗎?”
紙片人雙手捧頭,用誇張的聲音說道:“在紙片人的懲罰期間,玩家可以自由移動,不受格子限製。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很愛紙片人?”
月烑湊到司徒巽耳邊,用隻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隻怕紙片人的攻擊力和攻擊速度都很強。”若非如此絕不會對玩家如此寬鬆。
司徒巽點了下頭。剛才問玩家是否能夠反抗時,紙片人的回答明顯是充滿自信的,可見很難對付。
紙片人再次催促道:“玩家再不前進,遊戲就要強行移動玩家了哦。”
月烑與司徒巽對視一眼,兩人邁步向前,走過五個格子,站到了那個紙片人格上。格子立刻射出了一束綠光,同時躍出一行字:玩家接受紙片人的懲罰,時間半刻鐘。
接著,光芒和文字消失,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計時沙漏。
同時,紙片人黑線嘴的弧度揚到了極限,右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紙片剪刀,“哈哈哈哈!接受紙片人的懲罰吧,我要把你們都裁成紙片人!”
話音落下,紙片人右手向前一揮,剪刀便出現在了二人身前。
作者有話要說: 澄淨:這小劍修與我不同。
月烑:有何不同?
澄淨:我是晚輩,那樣說是因為仰望師父,希望有一天能夠追上師父、保護師父。
月烑:他也是晚輩啊。
這話雖然很有道理,但他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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