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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思妤怒氣衝衝的瞪著他,跟他多說一句都是多餘。紀思妤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往病房走。她剛一走,葉東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紀思妤回過頭來,生氣的對葉東城說道,你放開我。
葉東城大手一個用力,一把將紀思妤拉到身前。他將紀思妤的小手按在胸前,紀思妤,你膽肥了是不是?
紀思妤蹙著秀眉,扭過臉不理他。
看著紀思妤倔強的模樣,葉東城覺得十分趣,還有些熟悉。
五年前,葉東城帶著工程隊趕工,半夜下起了大雨,葉東城為了不耽誤進度,冒著大雨帶著手下把活兒乾完了。
紀思妤來找他時,就看到他被淋成了落湯雞。
紀思妤來找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也被淋了雨,一條裙子濕了半截。
葉東城把她帶到自己住的簡易板房,臉色不悅的對她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來這乾什麼?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回。
葉東城拿過自己的乾毛巾,一下子扔在了紀思妤的頭上。紀思妤小小個頭,罩了一個大毛巾,模樣看起來很滑稽,她胡亂的抓著毛巾。
葉東城見狀又氣又笑,他一把抓過毛巾,粗聲道,彆動!
紀思妤像個乖寶寶一樣,收回了手。
葉東城的大手拿著毛巾,仔細的給紀思妤的擦著頭發。
紀思妤低著頭,雙手攪在一起,緊張的不知所措。
頭發擦了個半乾,葉東城看著紀思妤的裙子也濕了一大片。
他皺著眉頭,一會兒雨停了你就回去。
紀思妤看著他,張了張嘴,但是一看他那凶凶的模樣,她把話又咽了回去。
她重又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哦。
葉東城拿過自己的睡衣睡褲,先把裙子換下來,彆感冒了。
好。
外麵下著大雨,葉東城無處可去。這間簡易板房顯得格外的逼仄。
你你轉過身去。紀思妤拿過葉東城的衣服,她低著頭,兩頰緋紅。
葉東城看著她,嘴角無意識的揚起幾分弧度,他轉過了身。
隨後便聽到紀思妤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狹窄的簡易房,空間小極了,兩個人的呼吸似乎都纏在了一起。
紀思妤換衣服的聲音,就像一道超強的春,藥,聽得葉東城口乾舌躁。
他乾躁的舔了舔嘴唇,喉結控製不住的上下動了動。
過了一會兒,隻聽紀思妤柔聲說道,我換完了。
葉東城轉過身來,隻見紀思妤纖細的手指卷著袖子。她的褲腿也是卷了又卷,紀思妤的身體像是陷到了葉東城寬大的衣服裡,顯得她越發的誘人。
誘人?這個詞太色,情了。
葉東城緊忙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在乾什麼?紀思妤聽到了他的拍臉聲,抬起頭來,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沒沒事。葉東城的聲音帶著澀澀的沙啞。
你感冒了嗎?我給你帶來了宵夜,你來吃點兒。紀思妤說著,便來到桌子前,她細致打的打開飯盒。
排骨燉冬瓜湯,豬肉大蔥餡的包子,還有她自己醃的蘿卜條大辣椒。
紀思妤把湯盛在碗裡,她對葉東城說道,帶了三個包子來,夠嗎?
飯盒一打開,飯香味兒便湧了上來。葉東城忙活了一宿,這會兒一聞到飯菜香,肚子忍不住咕嚕嚕叫了起來。
葉東城走了過來,看著紀思妤帶得飯,問道,你還特意熬了排骨湯?蒸了包子?
紀思妤拿過洗臉盆,把他的毛巾浸濕,她走過來,拿過葉東城的大手,仔細的給他擦著。
晚上閒著沒事,就試著做了做,也不知道可口不可口。紀思妤如是說著。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扔了多少排骨和麵粉,鹹了淡了還好說,去那股子腥味兒,她就重做了三次。和麵這事兒就更是技術活兒了,麵軟了硬了都不行,來來回回,她扔了得有五斤麵。
為了能讓他吃上自己做的飯,她一個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看遍了食譜。好在她還有些天賦,學得快。
葉東城拿過一個包子,包子還熱騰騰的,一口咬下去,包子的肉汁便流了下來,他趕緊用手接,指手擦完之後,他嗦了一下手指頭。
麵皮軟而可口,肉餡香而不膩,像葉東城他們這種乾重活的人,餓極了的時候,吃兩個這樣地大肉包子,這簡直太帶勁了。
紀思妤給他拿過凳子,你坐著吃,好吃嗎?
葉東城狼吞虎咽一般,三口兩口便吃下了一個大肉包子,他也沒顧得上說話,又拿了一個,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吃難吃,葉東城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紀思妤蒸得這包子,可真看不出她是個新水,餡大麵皮薄,一吃一嘴油,肉香裡還夾著陣陣大蔥的香味兒,甭提多香了。
紀思妤遞給他一碗排骨湯,湯濃味香,光是聞著味道,就讓人滿足了。
葉東城接過碗,隻聽咕嘟咕嘟三口,葉東城把一碗排骨湯都喝下了。
紀思妤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吃飯跟打架似的。
:大半夜給自己寫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