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妍心裡嚇了一跳,這位姐姐可彆當真啊。
她趕緊轉開話題,“姐姐,媛兒本來不願意來的,但聽說是你的生日派對,她連采訪都推了。”
程儀泉微微一笑:“媛兒,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跟你見外,太奶奶做得確實不對,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和解。”
符媛兒擠出一絲笑意,沒說話。
和解是那麼容易的嗎?
連歐老做中間人,慕容玨也沒停止針對程子同啊。
程儀泉也不是說空話,她拿出幾張照片給符媛兒。
符媛兒一看愣了,照片裡是一枚紅寶石戒指,跟上午季森卓資料裡的戒指一模一樣!
她暗自心驚,但沒有說話,倒要看看程儀泉怎麼說。
“這是太奶奶最喜歡的戒指,但幾年前不小心被丟了,”程儀泉說道,“她想了很多辦法也沒找到,心裡一直放不下這件事。”
所以,“媛兒,你和子同的人脈圈跟我們不一樣,也許你們能想到辦法。”
“如果你們能了結太奶奶的這樁心事,我相信她一定會放下恩怨的。”
符媛兒聽這意思,程儀泉根本不知道這枚紅寶石戒指真正的含義。
如果程儀泉知道這枚戒指落到她手裡,就會成為慕容玨見不得人的證據,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
“這枚紅寶石看上去很珍貴啊。”嚴妍也瞟了一眼。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符媛兒裝傻問道。
程儀泉神色凝重:“這枚戒指和太奶奶淵源頗深,聽說是她一個關係很親近的朋友送的,而那個朋友已經去世了,所以戒指就更顯得珍貴。”
符媛兒心中冷笑,“很親近的朋友“不就是情人嘛,說得這麼清麗脫俗。
想來慕容玨竟然願意用這樣的借口來掩蓋事實,看來這枚戒指的確是她的死穴。
“好,我會回去和程子同商量的。”她將照片收起來。
為了顯得重視,她立即站起身與程儀泉道彆,準備離去。
“你彆跟我一起走了,派對才剛剛開始呢。”她交代嚴妍。
程儀泉也挽起嚴妍的胳膊,“對啊,有關婚禮的事,我還要好多細節想要問你。”
符媛兒特彆正經的衝嚴妍點頭,“對,好好談。”
嚴妍:……
符媛兒拿著照片穿過客廳的人群,沒防備迎麵走來一個女人,手裡端著裝滿酒杯的托盤。
她趕緊停住腳步,自己卻差點站不穩當,一隻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胳膊。
“謝謝。”她看清扶住自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動了動嘴唇本想說話,目光定在符媛兒的脖子上卻不動了。
符媛兒低頭,發現她正在看自己的吊墜。
“你好?”符媛兒疑惑的出聲。
對方回過神來,“我……我覺得這個吊墜很眼熟,我能打開它的蓋子嗎?”
符媛兒沒有馬上答應,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你可以叫我令月。”
符媛兒一愣,再看她的五官,是與令蘭一樣的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子……
符媛兒打開墜子的蓋子,“你認識她?”
“蘭蘭……”令月眼中頓時聚集淚光。
令月將符媛兒拉到一個僻
靜的地方,抱歉的說到:“對不起,我失態了。”
符媛兒問道:“您是……和令蘭一個家族的人?”
對方含淚點頭,“你一定和程子同關係匪淺吧,這是令蘭最珍貴的東西,他不會輕易交給彆人。”
接著她又說:“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看到這條項鏈……我和令蘭當年是最好的姐妹……”
“你撒謊!”符媛兒冷靜的否定了她的話,“我聽人說過,那個家族是不允許成員來a市的。”
“你說得很對,”令月點頭,“我是偷偷來的,不但我來了,我哥也來了。”
符媛兒愣了。
“小時候我和我哥,還有蘭蘭經常一起玩……”她有些更咽,“蘭蘭的死是我們一輩子的遺憾,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再讓子同受苦……”
“你們想要乾什麼?”符媛兒問。
“我們……我們可以和子同見一麵嗎?”她問。
她淚水漣漣的模樣,讓符媛兒無法開口拒絕,她心裡想著,如果程子同知道了還有親人掛念著自己,心裡會不會也感到高興。
“我不能做主,”符媛兒搖頭,“要問一問他的意見。”
令月趕緊拿出電話,“我們留一個聯係方式吧。”
符媛兒點點頭。
與令月道彆後,符媛兒帶著疑惑的心情回到了家裡。
本來她打算找人去查一查令月的老底,但轉念一想,還是先回來跟程子同商量比較好。
然而房間裡卻空無一人,床鋪很整潔,浴室也很乾燥,這證明程子同下午就沒回來過。
“媽,媽媽?”她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高聲喊。
符媽媽住在走廊的那一頭,穿著睡衣汲著拖鞋走出來,“怎麼了?”
“程子同沒回來?”她問。
符媽媽好笑:“大晚上跑回來,跟你.媽要老公啊,你覺得我有精力管你這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