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拉開,趴在門口聽牆角的人如鳥獸散。
白唐氣悶的雙手扶腰,自從祁雪純來了他這一隊,他把這輩子的“風頭”都出了。
“祁雪純,今天你把話說清楚,”白唐說道,“你要怎麼才願意離開?”
他明白她一直想找出害了她男朋友的凶手,他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但為了自己的清淨,他豁出去了。
“幫我辦成兩件事。”祁雪純毫不含糊的說。
白唐一愣,怎麼變成兩件事了!
“隻要你辦成了,我保證馬上離開。”祁雪純雙眼明亮的看著他。
白唐皺眉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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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已過。
但今天的溫度比入冬以來的任何一天都要更低。
清晨,嚴妍拉開窗簾,窗戶上已經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妍妍……”床上傳來一聲呢喃。
嚴妍回到溫暖柔軟的懷抱中,“今天可能要下雪,派對要不要改期……”
話未說完,密密實實的吻已經落在她的唇和雪嫩的肌膚。
今天距離程奕鳴出院是一個月零一天,雖然醫生交代他務必靜養,但他就是不老實。
他說要將昏迷時欠下的補上,還有新婚之夜的……
她怎麼覺得,他連以後的透支了……
當窗戶上霜氣在陽光照耀下漸漸化開,床上的動靜才慢慢停歇。
“今晚的派對要不要改期?”嚴妍沒忘了剛說的事情。
程家人特意聚至程家祖宅彆墅舉辦的派對,為慶祝程奕鳴康複。
半個月前,程家人就提出舉辦派對,但程奕鳴一直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
嗯,每晚恨不得三次,不怪身體不適。
嚴妍明白,她對付程皓玟時遭遇了危險,但程家人沒有挺身而出,
程奕鳴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程皓玟被抓之後,那份和鼎信公司的合同作廢,程家人的股份又退回到程家人手裡。
程家人個個希望將股份賣給程奕鳴,但他就是不表態。
嚴妍也並不想勉強他,所以能借著下雪推遲派對,何樂而不為。
程奕鳴不屑冷笑,“不必改期。”
他很想看看,那些程家人冒著風雪,還得擺出笑臉前來赴宴的樣子。
“他們不值得你生氣。”嚴妍抬臉看他,“醫生說了,你還得好好修養。”
“我很好,剛才證明得還不夠?”他眼中冷意散去,浮起滿滿的壞笑。
“討厭!”
她懶得理他,粉拳往他肩頭一錘,轉身準備起床。
他伸臂將她一把卷回去,“那些程家人有沒有來煩你?”
“我能應付。”
“你怎麼應付的?”他很有興趣想知道。
嚴妍美眸輕轉,最容易說的,就是她管不了公司的事了。
但程家人的反應很有意思。
有的會說,你彆謙虛,奕鳴把你看得比自己還重,彆說這點股份了,公司送給你也不稀奇。
但有的人會說,也對,你也管不了什麼。
“說這話的人是誰?”程奕鳴眸光一冷。
嚴妍一笑,怎麼的,他還要去報複對方嗎。
“沒有你,他們早被程皓玟騙得血
本無歸。”程奕鳴咬著牙後根說道。
聞言,嚴妍心頭一動,美目中頓時貯滿歡喜的光芒。
“程奕鳴,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她特彆認真的問。
程奕鳴疑惑,“我為什麼要騙你?”
嚴妍抿唇微笑,以前她耿耿於懷,自己配不上“程太太”這個身份。
現在得到他的親口肯定,她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
“程奕鳴,我很高興,我決定親自給你做早餐。”她如一陣風似的逃離他的懷抱。
一絲涼意瞬間鑽入被中。
程奕鳴撇嘴,不是正說著挺高興的事情,怎麼還把人說走了。
嚴妍給他熬了一份雞肉粥,放了一些自己釀的酸菜。
劇組一直停工,因為女一號賈小姐一直沒有下落……這也是程皓玟雖被拘留,但遲遲無法被起訴的原因。
嚴妍在家照顧程奕鳴的同時,廚藝進步不小。
“太太,你怎麼能進廚房呢!”買菜回來的李嬸立即嚷嚷開來。
嚴妍讓李嬸帶著朵朵住在一起,人多熱鬨。
“油煙最傷皮膚了,你長得跟朵花似的,就彆管這些做菜做飯的事了。”李嬸痛心的就差跺腳了。
嚴妍好笑,從她第一天進廚房開始,李嬸這套詞兒說得她耳朵起繭子了。
“花朵兒吃的是風霜雨露,我吃那個活不了呢。”嚴妍笑道。
“你每頓吃的,跟風霜雨露也差不了多少了。”李嬸撇嘴,“你不把自己養胖一點,恐怕是不好懷哦。”
嚴妍聳肩:“緣分到了,孩子就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