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也是夠傻,竟然和一個已經七分醉的人正經聊天。
“那是秘密。”他故作神秘。
“砰”的一聲,祁雪純將酒杯往他麵前一擺,“你一杯我一杯,喝不過我,就必須說出秘密。”
白唐點頭:“好啊,你先來。”
祁雪純毫不含糊,仰頭喝下一杯,接著又一杯,再一杯……然後“砰“的趴倒在了桌上。
而白唐手裡那杯酒還沒動呢。
白唐歎氣,能喝不是壞事,但壞事往往是因為能喝啊。
第二天上午,祁雪純頂著發疼的腦袋坐起來,瞧見床頭有白唐留的字條。
喝酒傷身。
她歎一口氣,這幾天她的確喝酒太多,而且總被白隊碰上。
她想將司俊風從她生活中推開,卻不由自主受他影響。
她得找到更好的,躲開司俊風的辦法才行。
梳洗一番,她來到局裡。
“祁雪純!”阿斯正從證物科出來,迎頭碰上她,“你不是放假三天嗎!”
“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她瞟一眼阿斯手裡的資料,是一件首飾照片。
阿斯捕捉到她的眼神,“這是新案子,本來不歸我們管,但破案時間緊,上麵把案子劃歸白隊了。”
“你來得正好,”他接著說,“隊裡正要開會。”
辦公室的燈關掉,幻燈片開啟。
這是一件有三百年曆史的首飾,金步搖,鎏金錯銀,鑲嵌了紅寶石和綠鬆石,一看就是皇家飾品。
警員小路給隊員們講述案情:“根據已有的口供和監控錄像顯示,展會當天一共開館八個小時,共計三百零七名參觀過這件飾品。直到閉館後,工作人員核對展品時,飾品仍然在展櫃裡。”
“但是,一名細心的工作人員發現了異常,他將飾品拿出來查看,發現已經變成了贗品。”
屏幕上出現真假飾品的對比照,仔細查看,贗品的確粗糙許多。
“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隻有這名工作人員將這件首飾拿了出來。”祁雪純問。
“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是這樣。”小路點頭。
白唐接著說:“我已通知海關路政,重點核查攜帶首飾過關的人群,但從案情來看,嫌犯能在高級彆安保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以假換真,必定對地形十分熟悉,就算不是內部人員,也一定對展覽廳十分了解。”
祁雪純點頭:“展覽廳和相關工作人員的個人資料都齊了嗎?”
白唐看向袁子欣,這件事是交她負責的。
“齊了。”袁子欣回答。
“你將資料複印十份,發給大家,”白唐說道:“另外其他資料我也會發到各位的工作郵箱,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等會兒開會我希望聽到各位拿出切實的偵查思路。”
散會後,祁雪純一邊查看郵件,一邊等袁子欣送來資料。
但一個小時過去,資料還沒送來。
她隻能找到資料室。
隻見袁子欣低頭查看著什麼,桌上隻剩一份複印好的資料。
祁雪純將資料拿起來問道:“這是給我的資料嗎?”
“你自己不會看。”袁子欣頭也不抬。
祁雪純剛翻開第一頁,其他資料立即嘩啦啦散了一地……她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是自己沒想到,袁子欣隻管複印,沒把資料裝訂好。
想想袁子欣也不是文職人員,裝訂資料不是分內事,她也不計較,趕緊蹲下來自己撿。
“沒人讓你提前上班啊,你對資料撒什麼氣,”袁子欣不滿的輕哼,“好像缺了你就不行了似的。”
祁雪純將資料理整齊,站直身子,目光定定的望住袁子欣。
“你……你想乾什麼?”袁子欣悄悄抓緊了桌子。
“啪!”祁雪純將手中重重往桌上一放,一邊卷起衣袖,一邊走近袁子欣。
袁子欣腳步微動特彆想往後退,隻是死撐著麵子。
驀地,祁雪純抬手……
“啊!”袁子欣立即抱頭一躲,然而預想中的拳頭或者巴掌並沒有落下。
祁雪純正在理順自己的頭發。
“你……!”被嚇到的袁子欣羞惱交加。
祁雪純冷笑:“惹不起就彆惹,我不發脾氣不代表我沒有脾氣。”
“你……”
“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祁雪純看一眼資料。
袁子欣氣惱的咬唇。
“需要我告訴其他同事,上次你跟我打賭輸了的事嗎?”祁雪純冷眸以對。
袁子欣丟不起這個人,老老實實將資料訂好了。
祁雪純拿著資料離去。
時間到,白唐再次召集隊員開會。
大家都到齊了,唯獨少了祁雪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