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去哪兒了?”白唐問。
眾人紛紛疑惑的搖頭。
阿斯說道:“祁警官總有奇思妙想,行動力也特彆強,我估計她是找到新線索調查去了。”
袁子欣輕哼:“明明是無組織無紀律,偏偏你能說得這麼清麗脫俗。”
白唐微微皺眉,“不管她了,有什麼偵破思路,大家說一說。”
袁子欣暗中咬唇,心頭嫉妒更甚,不但白隊偏袒祁雪純,隊員們也都偏袒。
她偏偏不信這個邪。
此時,祁雪純已經來到案發酒店,找到了保安經理了解情況。
“當天的情況我跟其他警察交代的已經差不多了,”保安經理說道,“我每天盼著你們快點破案,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不然我也隻能引咎辭職了。”
“經理,會展展品是什麼時候放到展廳的?”祁雪純問。
“星期三開展,星期二晚上十二點之前,展品必須擺放整齊。然後留下兩個保安值夜班。”經理回答,“另外還有保全公司的人,他們從星期二晚上九點,就開始負責安保工作。”
接著又說:“那天晚上司總也來過,親自做了檢查。”
“司總?司俊風?”祁雪純疑惑。
經理點頭,“祁警官認識司總?”
祁雪純立即看了一眼資料,上麵的確寫著保全公司的名字“禦風”。
隻是她沒記住司俊風和禦風公司的關係。
也沒想到,他的公司不隻是負責追.債,還負責安保。
祁雪純接著問:“你清楚星期二晚上,有哪些人在展廳過夜嗎?”
“公司兩個保安,還有負責安保的兩個人。”
“那晚在公司過夜的呢?”祁雪純接著問。
經理微愣,“這個……我沒統計過,酒店很大,晚班的,加班的。但如果很重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數據統計上來。”
“麻煩你了,經理。”
數據統計需要一點時間,祁雪純來到展廳這一層查看,將自己代入嫌犯,模擬著偷竊首飾的路線。
她從展廳門口往外走,到了分叉口轉彎……忽地,眼前冷不丁出現一個身影。
是一個清潔員,推著一輛清潔車走過來。
他年齡很大了,六十左右,整張臉像發皺的橘子皮,褶子裡布滿風霜和滄桑。
見祁雪純是個小姑娘,他詫異的神色立即轉為和藹,“姑娘,你走錯路了嗎,這一層沒有客房。”
祁雪純點頭,隨口問道:“你是負責打掃這一層的?”
他點頭,又搖頭:“本來是阿良打掃,他生病了,我代替他打掃。”
祁雪純眸光一閃:“病了?什麼時候病的?請假多久了?”
對方疑惑,這姑娘打聽那麼多乾什麼?
祁雪純亮出工作證:“警察查案,請你配合。”
祁雪純和他在旁邊供人休息的長椅上坐下來。
“我叫歐遠,今年六十一,在這裡乾七年了,”歐遠自我介紹,“阿良是我的老鄉,從上個月開始吧,他就總說不舒服要休息,經常跟我調班,或者讓我頂班。”
“這次他是前天請假的,”歐遠說道,“我也不知道他要請假多久。”
“他現在在哪裡?”祁雪純問。
“應該在宿舍裡休息吧。”歐遠往樓外看了一眼。
不遠處一棟夾在眾多高樓中的五層矮樓,就是酒店的員工宿舍。
祁雪純往員工宿舍趕去。
“祁小姐,祁小姐!”剛走出酒店門,莉莉從旁快步跑了過來,“總算找著你了。”
“什麼事?”祁雪純疑惑。
雖然昨晚上可可很生氣,但該付的錢,她都付過了啊。
莉莉將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祁小姐,昨晚上你和司總……沒發生什麼事吧?”
“應該發生什麼事?”祁雪純反問,目光灼灼。
莉莉隻能說出實話:“其實昨天我……我為了事成,在一杯酒裡下了點東西……”
祁雪純詫異一愣,馬上想到昨晚上她和司俊風輪著喝酒……
但她沒什麼異常感覺,她看司俊風也不像有什麼異常。
“可可跟我說,昨晚上司總是中招了的,中招了還把她往外趕,讓她感覺特彆生氣!”莉莉抹了一把汗,“中招了總有個發泄處,既然他趕走了可可,我猜他是不是對你……”
“我跟他什麼也沒發生。”祁雪純冷聲說完,轉身快步折回酒店。
她來到昨晚上司俊風待過的房間,四下查看。
“你找什麼啊?”莉莉跟著走進來。
祁雪純沒說話,片刻,她在靠牆的兩張羅圈椅前停下,彎腰查看。
莉莉也湊過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太師椅裡麵是做了海綿,但外麵是木製的,其中一把椅子的外圈有許多被指甲摳出來的痕跡,深深淺淺,有的還帶了血跡……
這些痕跡都還很新,顯然就是昨天晚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