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老端坐在餐桌最前方,冷靜威嚴的看著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要你重新簽訂遺囑,在坐每一個姓歐的人都要有份,包括我父親!”毆大舉著酒杯:“否則我就喝下這杯酒。”
用自己的命跟爺爺要錢,毆大這個博士算是讀到家了。
“事情怎麼收場?”祁雪純問。
“我爸沒有妥協,他喝下了那杯酒。”
聞言,祁雪純和司俊風都愣了。
卻見歐翔苦笑:“當時我們也被嚇壞,趕緊將他送去醫院,可是醫生的檢查還沒做完,他已經走了。”
“他自己早就備好了解毒藥水,威脅我爸不成,偷偷出國回學校去了。”
這個結果實在出乎意料。
祁雪純忽然想到:“他是什麼專業的博士?”
“醫藥學。”
祁雪純心頭一震。
醫藥學博士,爭奪遺產,袁子欣的血檢結果……這些淩亂的線索,跟案件真的沒有關係嗎?
“咣!”忽然,二樓傳來一聲巨響。
祁雪純立即拔腿往樓上跑,司俊風和歐翔也緊隨其後。
他們來到二樓走廊,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房子隻有二樓嗎?”祁雪純問。
“上麵還有一間閣樓,”歐翔回答,“但堆放了許多雜物,沒人……”
話還沒說完,祁雪純已經找到了通往閣樓的樓梯,並且大步跨上。
見司俊風跟了上去,他沒多想,也跟著上樓。
閣樓裡的確是用來放了雜物,整整齊齊的,中間還有很寬敞的空地。
但這看來看去,也不像有什麼重物砸下的樣子。
“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歐翔疑惑。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三人同時警覺的看向門外,腳步聲愈發匆忙,甚至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一個人影便跑了進來。
“大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跑進來的是楊嬸。
三人虛驚一場。
“楊嬸,你怎麼上來了?”歐翔問。
“我先是聽到一個響聲,然後看到你們往樓上跑,所以也跑上來看看。”楊嬸回答。
“外麵是誰?”祁雪純忽然問,她捕捉到門外的身影。
司俊風立即快步往外,聽得“哎呀”一聲叫喚,司俊風將一個竹竿似的瘦高男孩擰了進來。
“大少爺,大少爺,”楊嬸趕緊說道:“他是我兒子,是我兒子……”
歐翔看了男孩一眼,衝司俊風點頭。
司俊風這才鬆開了手,男孩立即跑到楊嬸身後躲了起來。
祁雪純打量這男孩,十七八歲左右,被司俊風的氣勢嚇得不敢抬頭也不敢吱聲。
“他學校放假過來陪我,所以跟著上來了。”楊嬸對歐翔解釋。
祁雪純心想,他明明是來要錢,楊嬸卻說成他有孝心,做父母的都好麵子嗎?
比如她的父母,明明是想借著司家的財力往上爬,嘴裡卻要求她犧牲自己的婚姻來儘孝道。
“咣。”忽然,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祁雪純和司俊風同時意識到什麼,不約而同趕到門口,一推門。
門被人從外麵鎖了!
“誰在外麵?”司俊風立即喝問。
回答他的,是一串清晰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歐先生,誰在外麵?”祁雪純立即問。
這事來得太突然,歐翔也有點懵,“……司機,管家……”
“你快給他們打電話。”祁雪純又說。
他回過神來,拿出手機撥打司機的號碼,然而那邊響了很久,電話無人接聽。
他再給管家打過去,得到的回答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回事?十分鐘前我還看到他們在客廳……”楊嬸很疑惑,她也拿出電話,卻發現手機沒了信號。
祁雪純和司俊風的手機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有人用儀器屏蔽了信號,存心把我們鎖在這裡。”祁雪純明白了。
楊嬸大驚失色:“難道是小少爺?”
歐翔眸光一動:“歐飛來過?”
楊嬸慌張的點頭:“半小時前我去關大門,小少爺開車到了門口,我跟他說您已經睡了,他又開車走了……”
“難道他根本沒走,而是從側門進來了?”楊嬸猜測。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祁雪純問。
歐翔緊緊皺著眉:“明天我父親的葬禮,律師會帶來我父親的遺囑,按照我父親生前簽署的文件,遺囑會正式生效。”
歐飛有足夠的動機,阻止歐翔明天出現在葬禮上。
“歐先生,這裡還有其他出口嗎?”祁雪純問。
歐翔抬頭看著屋頂:“沒有了,當初為了防盜,僅有的一扇窗戶也封了……屋頂是混泥土一體成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