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下一口,暖乎乎的,甜糯可口,玉米的清香味特彆濃。
“這個跟上次的不太一樣。”她說。
“這次是司俊風親手出品。”
“你還會做玉米汁?”
“上網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祁雪純一笑,將這杯充滿誠意的玉米汁喝下,精神了不少。
現在該說正事了。
“醫生說你暈倒是因為低血糖,”司俊風說道,“但我想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
“我……在那些賬本裡看到了一些東西……”
祁雪純傷感又憤恨,“蔣文一直在對司雲進行精神控製,當司雲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救……可是,這些根本沒法入罪。”
蔣文竟然不會受到懲罰!
司俊風安慰著拍拍她的肩,“查清楚,了了你心中的結,事情到此為止。”
“不!”祁雪純不願放過他。
“司俊風,你幫我!”她目光堅定,“我可以跟你做交換,隻要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條件。”
司俊風一笑:“聽上去不錯,說說你的計劃。”
祁雪純湊近司俊風,小聲說了一番。
“對了,”說完之後,她問司俊風,“之前在司雲姑姑家,我想親自查看那些賬本的時候,你跟蔣文說了什麼,讓他跟你走的?”
“我告訴他,姑媽的遺產他肯定有份,他最需要做的是核算姑媽有多少資產,不要等到分錢的時候手忙腳亂被人坑。”
難怪當時司俊風一說,他馬上就離開。
像他這種愚蠢貪婪又惡毒的人,必須什麼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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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蔣文在家中焦急等待著。
他給司俊風媽媽打了電話,對方說會勸蔣奈回來,但兩個小時過去了,門外卻始終不見蹤影。
他正準備再打電話,管家來到他麵前彙報:“老爺,太太的房間已經收拾過了。”
“有沒有什麼發現?”他問。
他猜測司雲有自己的小金庫,裡麵的東西一定還沒列入遺產財物單,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然而管家卻搖頭:“角落縫隙都找過了,有的地方還敲開,但並沒有發現什麼。”
蔣文懊惱:“繼續找……彆的房間找一找,整間彆墅都要找。”
又問:“蔣奈的護照和證件呢?”
“暫時也還沒找到。”
蔣文不禁一陣煩躁,“快去找。”
管家快步離開。
蔣文再次拿起手機,司俊風將祁雪純帶走時說過,弄清楚狀況後他會打電話過來。
這時,電話終於響起,蔣文立即接起電話。
聽著司俊風說的話,蔣文的眉毛擰成一團,“什麼……那些賬本裡沒有一句提到我?”
“姑媽還有私人日記嗎?”司俊風問。
“私人日記……”蔣文目光閃爍,“我找一找。”
司俊風催促:“你現在就找,找到馬上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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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唐回到辦公室,對著剛從領導那兒搬回來的卷宗頭疼。
領導叫他過去,先大肆表揚了一頓,刑警隊連著破幾個大案,效率高線索準,已經全係統發報表揚。
然後,領導將這一堆卷宗推給他,“這些都是懸案,交給你了。”
白唐汗,原來表揚他,就是為了給他交待任務。
“白唐,身為刑警,碰上疑案懸案難道不應該從心底升起一種責任感嗎!這是考驗你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的時候!”
白唐覺得領導說得對,但有時候他也會小小懷念一下,那一段戰鬥在一線的日子。
和敵人麵對麵,隻管勇猛攻擊,而現在,很多人的罪惡心思是掩蓋在最深處的,需要費儘心思去推測和證明。
不乾這一行,真的很難相信,人心會那樣的險惡。
“白隊!”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祁雪純急匆匆走進來,“我申請對蔣文的逮捕令。”
白唐皺眉:“祁警官,精神控製隻是心理學上的概念……”
“我以偽造文件詐騙遺產的罪名申請逮捕蔣文!”祁雪純打斷他的話。
白唐微愣。
然而祁雪純真將證據帶來了,有司雲的日記,她與蔣文的書信,還有她草擬的遺囑文件,但這些都是蔣文自己偽造的。
管家一直找不到蔣奈的證件,蔣文便知情況不妙,他必須在蔣奈離開A市前將遺產的事辦好。
所以,他偽造了這些東西,試圖證明司雲是有意將遺產留給他的。
白唐吐氣:“看來這個男人苦心經營多年,為了就是這些財產。”
“彆感慨了,白隊,”祁雪純著急,“趕緊發申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