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給他,想說什麼事?”祁雪純繼續問。
“我……我想告訴他,有人來查專利的事情了。”關教授回答,“他一直叮囑我,有人來查專利的事,必須馬上告訴他。”
祁雪純了然,多問無益,這件事必須抓著證據,當麵質問。
她下車離去。
“問清楚了?”許青如在街角等著她。
“你能聽到彆人打電話嗎?”她問。
“理論上是可以的,”許青如點頭,“實際操作上嘛,需要談一談價格。”
成交。
祁雪純將關教授的號碼遞過去,“他和司俊風通話了就告訴我。”
許青如一聽“司俊風”三個字,頭皮有點發麻。
但想想祁雪純和司俊風的關係,她不得囂張一點嘛。
祁雪純回到彆墅,還是從側牆翻進去的。
回到房間,卻見桌上多了一把車鑰匙。
桌子是靠窗擺放的,她拿起鑰匙,便瞧見花園裡的那輛車了。
車很高大,但造型很精致,珍珠白的漆麵透著一股溫柔。
很顯然,這是司俊風送給她的。
她將車鑰匙抓在手中,轉身走出房間。
“叩叩!”房間門被敲響。
司俊風打開門,看到預期中的麵孔,不禁唇角上挑。
然而下一秒,一個略帶重量的東西被塞進了他手裡。
是車鑰匙。
他上挑的唇角不禁凝滯:“不喜歡?”
“我不需要。”她淡聲回答,轉身要走。
“身為司太太,出門需要這個。”他的聲音響起。
她覺得可笑,他暗中不知做了多少小動作,卻對她強調她“司太太”的身份?
“如果你覺得我不合格,隨時可以把司太太的身份收回去。”她未曾看他一眼,說完便抬步離開。
忽地,她隻覺雙肩被極大的力道扣住,身體被轉過來,與他的俊臉相對。
他的眸子裡翻滾著驚濤駭浪,似乎要將她卷進去,“祁雪純,”他咬著牙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願意回來,但既然你回來了,就永遠也彆想再離開!”
祁雪純靜靜看著他,雖站在滔天巨浪前,卻神色不改。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仿佛他們有多相愛似的。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不管怎麼回應,好像都有點不合適。
“哦。”她淡淡答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我可以回房間休息了嗎?”
司俊風渾身一怔,頂到腦門的怒氣因她的反應瞬間啞火。
她轉身離開了。
留下他滿心無力的站在原地。
祁雪純回到房間裡,簡單洗漱了一番便睡去。
她的傷雖然痊愈了,但留下了一個入睡快的習慣。
夢中,她又來到出現了很多次的懸崖,但這一次,懸崖邊上還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身材纖弱,長發垂腰,白色衣裙隨風揚起,仙氣飄飄。
她抬步走向那個女人,她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女人。
忽然,那個女人轉頭……她卻在這時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來電顯示許青如的號碼。
她立即接起電話,“他們約在哪裡見麵?”
“放輕鬆,”許青
如說道:“他們還沒通電話,我有新發現你想不想知道?”
“你那邊很吵。”吵得她頭疼。
“我剛穿過酒吧的大廳,”許青如那邊瞬間安靜下來,“我在酒吧發現一個人,追了程申兒三年。”
她看一眼時間,淩晨兩點,“我沒興趣。”
“難道你不好奇程申兒在哪兒嗎?”許青如問,“想要弄明白司俊風,不得從程申兒入手?”
祁雪純半夜趕往酒吧。
到了酒吧門口時,她想起司俊風說過,程申兒不在a市。
她穿過酒吧喧鬨的一樓,來到二樓走廊。
迎麵走來兩個年輕女孩,不但穿著清涼,還頂著一粉紅一大紅的頭發,非常惹眼。
“還好你戴的假發,不然這口肥肉吃不著了。”
“有錢人都愛清純的,這位司總也不例外啊。”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聊著。
“說了要黑色長發,白色長裙,妝不能濃。”
女孩譏笑:“好土。”
祁雪純停下腳步,看著這兩個女孩走進了一個包廂。
不久,她們便出來了。
一個女孩換了衣服,黑發白裙,妝容清淡……祁雪純忽然想起夢裡那個女孩。
“你們說的司總,是司俊風嗎?”她往走廊中間一站,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倆女孩覺得莫名其妙,但祁雪純眼中的冷光讓她們不敢反駁。
“你是誰啊,”一個女孩回答,“我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