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還頭疼,但這點疼不算什麼。
她抓緊時間起身,打開了司俊風的電腦。
需要密碼。
她給許青如打電話,“我需要司俊風電腦的密碼。”
許青如一愣,“老板饒命!誰敢黑夜王的電腦!”
這都不是光要命的後果了。
話說間,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祁雪純蹙眉,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也太短了吧。
司俊風等不及醫院裡的醫生,將公司醫護室裡的醫生先叫來了。
醫生給祁雪純做了個簡單的檢查,並沒有什麼發現。
然而看一眼司俊風黑沉的臉,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查出一點什麼,否則他可能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我剛才有點頭疼,現在不疼了。”祁雪純說道。
“為什麼會頭疼?”司俊風問醫生。
“沒感冒,也沒外傷……”醫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查不出原因的,這是摔傷腦袋的後遺症。”祁雪純淡聲說道。
司俊風終於放過了醫生。
“剛才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醫生走後,司俊風在她身邊坐下。
她仍半躺在沙發上,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弄到他的電腦密碼。
想到剛才,她不讓他叫醫生時,發了一點小脾氣似乎管用。
“司俊風,你總對我做沒有道理的事情,我生氣了,可能就會頭疼。”她的俏臉不悅。
司俊風看著她,冷峻的眸子變得柔軟,流露一絲憐惜。
他伸出手,一點點為她理順鬢角的亂發,“也許……我的確心太急。”
“魯藍會留在外聯部。”他接著說。
她眸光一動,不太相信,“他們說夜王做的決定不會改變。”
他沒出聲,他不會告訴她,在她麵前,他隻是司俊風而已。
留底牌,是他與生俱來的習慣。
“你還想要什麼?”他接著問。
“我可以把雲樓帶在身邊?”她問,“以外聯部員工的形式?”
“祁雪純,你得寸進尺了。”
她緊緊蹙眉,似乎頭更疼了。
司俊風無聲歎息,“你高興就好。”
祁雪純忍住唇角的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很開心。
也不著急坐起來,跟他多待一會兒,也許能再找到看電腦的機會。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問。
“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
她想了想,“那天在家裡吃的螃蟹還不錯。”
司俊風臉色微變。
“你不喜歡吃螃蟹嗎?”她疑惑的問,但那天在家裡,他也吃得很香來著。
“不是,”他搖頭,“我讓騰一去辦。”
說完他再一次出去了。
祁雪純趕緊拿出電話,許青如連著發來了兩條消息,因為他在場,她沒法看。
許青如編輯了好幾個密碼,供她去試。
她抓緊機會一一將這些密碼輸入電腦,然而沒一個能對上。
司俊風的腳步已到了門口。
推門走進,他疑惑的瞧見祁雪純坐在辦公椅上。
“我躺累了,借你的椅子坐一坐。”她鎮定如常。
兩人便坐在辦公桌旁吃大閘蟹。
她一連吃了好幾隻,卻見司俊風隻是看著她,並
不動手。
“你為什麼不吃?”她問。
“我不餓。”
漸漸的,她放下螃蟹,問道:“司俊風,我以前喜歡吃這個嗎?”
“以前你喜歡蝦仁,奶酪和小麥麵包。”這次他沒有再回答不上來,他特意問過祁媽了。
“哦,”她垂眸,“我現在為什麼喜歡這個?”
“人會變。”他說。
她同意他說的,剛回來的時候,她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但她現在喜歡吃螃蟹,是因為昨天看他剝螃蟹時,讓她覺得很有趣。
她喜歡吃這個東西,是因為他。
“司俊風,你吃吧。”她又給他剝了一隻。
司俊風的神色間掠過一絲猶豫,他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將這份蟹肉吃下。
“我出去一趟。”他忽然起身離去。
祁雪純愣了愣,這個機會來得有點突然。
她毫不猶豫又來到他的電腦前,繼續試密碼。
片刻,騰一敲門走進,目光裡掠過一絲疑惑,“太太,司總呢?”
她也疑惑:“沒去找你嗎?”
騰一忽然注意到兩隻裝螃蟹的碟子,麵露驚訝:“司總……吃螃蟹了?”
“吃了。”
“司總不能吃螃蟹,糟了,他不會暈倒在什麼地方了吧!”騰一急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