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螃蟹,也跟著跑出去。
騰一去樓道裡找,他說司總吃了螃蟹會躲起來,因為反應特彆大,不想被彆人看到。
祁雪純則去走廊等角落裡尋找。
路過這一層的洗手間時,但聽裡麵傳來一陣狂吐聲。
她不由分說的闖進去,他高大的身影正趴在馬桶邊,恐怕苦膽水都要吐出來了。
她伸手撫住他的背。
他這才察覺有人進來,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尷尬……他本想忍住胃裡的翻滾,結果卻是更加排山倒海的嘔吐……
傳說中的夜王的冷酷無情,早就在她麵前徹底粉碎。
好片刻,他才逐漸好轉。
“既然不能吃螃蟹,為什麼不說?”她問。
“老婆親手剝的,當然要吃。”他蒼白的俊臉上泛起笑意。
她無語,“如果我給你毒藥呢?”
“毒藥也吃。”
這種話有人會信才怪,不過祁雪純有點理解,什麼叫甜言蜜語了。
……
“然後呢?”許青如問,“你沒有擁抱他一下,或者來個吻什麼的?”
聽祁雪純講到這裡,許青如很是有點著急。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祁雪純疑惑。
“你對他沒有一點點的動心?”許青如問。
“你覺得我應該對他動心?”
“你看這個男人,為你一再改變原則,拉低底線,海鮮過敏如果嚴重的話是會死的,就因為你親手剝的,他是寧死也要吃啊……關鍵是,他還什麼飛醋都吃……”
許青如“嘖嘖”搖頭,“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這樣的男人,我早以身相許八百回了。”
“他是程申兒的男人。”祁雪純特彆冷靜。
許青如看了她幾秒鐘,忽然說道:“老板,我們還是來談工作吧。”
“哦。”雖然話題轉得有點快,但祁雪純跟得上。
“我還沒找著他的電腦密碼。”她今天專程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
許青如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聊工作,還真的馬上開聊了。
“老板,其實……”她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你試過你的生日日期沒有?”
祁雪純搖頭。
“你去試試,說不定能行。”許青如劈裡啪啦敲響鍵盤,找到了她的出生日期。
祁雪純看著這個日期,回想起上次過生日的時候,校長萊昂還給她慶祝……
電話突然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艾琳你在哪兒?”魯藍在電話那頭焦急說道:“你快回公司,老杜說他要辭職!”
祁雪純汗,剛留住了魯藍,老杜怎麼又來一出。
她趕回公司,隻見辦公室門緊緊關閉。
仔細一聽,裡麵傳出魯藍的聲音:“……我在門在,門毀我亡,老杜看你的良心了!”
祁雪純:……
“中二”的風格,已經刻進魯藍骨子裡了。
“魯藍,開門。”她拔高音調。
門被謹慎的拉開一條縫,魯藍迅速將她抓了進去,然後門又被“啪”的關上。
魯藍堵在門後不動。
“魯藍,你在乾嗎?”祁雪純問。
“有我守著門,不讓老杜去交辭職報告!”
“你不知道,辭職報告也可以在公司內網上交的嗎?”
魯藍臉色一滯。
杜天來聳肩:“一個小時前,我已經將報告提交到人事部了。”
祁雪純盯住他:“老杜,你真的要走?”
杜天來點頭,“這裡待著越來越沒意思了,我不如回家每天釣魚。”
“你現在的狀態,跟每天釣魚沒什麼區彆啊。”魯藍著急勸道。
魯藍是意識不到,自己無意中講出了事實。
杜天來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咳咳,那個,你就當我想要名正言順的釣魚。”
“魯藍,你去衝兩杯咖啡。”祁雪純吩咐。
等他出去後,她才坐下來和杜天來聊,“老杜,你的身份同樣不簡單。”
曾經牛13過的人,是藏不住的。
杜天來沒所謂隱瞞,“不簡單談不上,不過是公司創立初期,出過一點力而已。”
他不是公司元老,算是元老手下最凶猛的狼。
他出去收賬,不能說比祁雪純厲害,但絕對更拚命。也因此能做到外聯部主任的位置。
然而後來公司轉型,不需要收賬了,他和外聯部一起落寞,如今落到被幾個秘書聯合欺負,難怪他覺著待得沒意思。
“公司不要人收賬,但還需要人乾彆的,”祁雪純實話實說,“是你放棄了自己。”
杜天來承認,“算是吧。”
而且,“有司俊風在,公司不需要更多人去拚了。”
祁雪純微愣,難道他知道司俊風“夜王”的身份?
但許青如說過,“夜王”的身份,連司俊風父母都不知道。
而且司俊風,並沒有將這個身份和公司業務混淆。
“為什麼這麼說?”她問。
“這隻是一個感覺,”杜天來看著祁雪純,眼中精光熠熠,“司俊風很危險,他也正將公司往危險的地步帶去,也許一般人會被他的外表迷惑,我卻隻感到深深的擔憂。你……最好離他遠點!”
他果然什麼都看透,連她和司俊風關係不一般,也已經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