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司俊風仍一大早就出去了。
司媽將祁雪純和秦佳兒叫到身邊,拿出十幾份請柬,說道:“我統計了賓客名單,這十幾個是一定要送到的,你們誰幫我叫一個跑腿的吧。”
這點小事,秦佳兒拿起手機,兩分鐘就辦了。
但她翻看請柬時有所發現,“伯母,這些人都在c市啊。”
“對啊,”司媽點頭,“都是雪純家的親戚。”
祁雪純對親戚的記憶都沒有了,但她明白這是司媽的一番心意,“謝謝媽。”她說道。
“我們是一家人,說謝謝就見外了。”司媽笑道,滿眼的憐愛。
秦佳兒心頭冷笑,原來司媽的本意,是演戲給她看呢。
想要旁敲側擊的告訴她,不但司俊風和祁雪純感情好,司家和祁家關係也不錯。
那些想要搞破壞的人,就不要妄想了。
這是悄麼麼的宣戰嗎,那她應戰好了。
送走了請柬之後,三個人坐在露台上曬太陽喝茶。
“佳兒,這次你費心了,”司媽笑道:“以後你籌備婚禮,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不要客氣。”
秦佳兒也笑著:“我也想啊,但就是找不著結婚對象。”
“你太優秀,能配上你的人太少了。”司媽說道,“但話說回來,沒有人是完美的,婚姻裡要的不是完美,而是互相的包容……”
卻見秦佳兒盯著自己的脖子瞧,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頸上的項鏈,“怎麼了?”
秦佳兒像是發現新大陸:“伯母,這顆珠子跟其他珠子不一樣呢,其他的都是普通翡翠,這一顆珠子像老坑玻璃種……”
“是嗎!”司媽也很驚喜。不懂玉的人也知道,老坑玻璃種有多值錢了。
“按價格推斷,不會有這種情況。”祁雪純冷靜理智。
秦佳兒搖頭:“這條項鏈有一百多年了,不是新做的,像這類有年頭的項鏈,最容易撿漏……伯母,您把項鏈摘下來,我好好瞧瞧。”
祁雪純眼波微動。
項鏈到了秦佳兒手裡。
她拿起來仔細端詳,又是對光照,又是湊近看的,很專業的樣子。
“怎麼樣啊?”司媽笑問。
“不敢斷定,”秦佳兒神色凝重,“但我敢肯定,這顆珠子不一般。”
“伯母,”她抬起頭,“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將它養一養,那樣會看得更加清晰。”
“養一養?”司媽不明白。
秦佳兒在司媽房間裡的陰涼處擺上了兩杯水,兩杯水前麵放了一個木架,項鏈掛在木架上。
“玉石最需要水分滋養,這樣放上兩個小時,珠子就會更加水潤光滑,”秦佳兒說道:“我還讓人送檢測儀器來了,到時候就能知道準確的結果。”
司媽不在意它是不是老坑玻璃種什麼的,但見秦佳兒興致勃勃,她也不便掃興。
“我去洗手間。”祁雪純出去了。
司媽和秦佳兒在房裡坐了一會兒,秦佳兒說道:“伯母,讓它在這裡養著吧,我們去樓下商量一下派對的菜單。”
司媽點頭,跟著她下樓去了。
片刻,一個身影來到了司媽的房間門口。
這對祁雪純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然而,她伸手握住門
把,才發現門鎖了。
司媽對她的這串項鏈,也是十分上心和在意的。
祁雪純略微思索,從頭發裡取出了一個細長的發夾。
……
“……伯母,再加一道清蒸鮑魚吧,”餐廳裡,秦佳兒給司媽出著主意,“這道菜取用方便。”
司媽點頭,示意在一旁記錄的保姆加上。
保姆統計了一下,“太太,現在已經二十六道菜了。”
派對是自助餐形式,加上水果飲料和甜點,擬定的食物能擺滿一個長桌了。
司媽環視四周:“雪純呢,我也不知道祁家的親戚都喜歡吃點什麼。”
秦佳兒暗中冷笑,神色卻也是一臉疑惑:“她剛才去洗手間,時間也太久了吧。”
司媽微愣。
“我去看看。”保姆起身離去。
秦佳兒繼續審視菜單,忽然她想起什麼,“哎,瞧我這個記性,養玉養玉,還得往上麵抹點油才行啊。”
她拉上司媽:“伯母,我們上樓去。”
司媽莫名的心裡忐忑,也想看看項鏈。
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
然而祁雪純這才剛進來沒多久,正將項鏈拿在手裡呢。
她趕緊將項鏈放好,但想從正門出去已經來不及……
她快步來到窗戶邊,本想爬窗離開,然而“轟轟”的聲音,管家正開車從花園裡進入。
這會兒她要是爬窗,管家一個抬頭就能看到。
“伯母,您剛才是不是鎖門了?”秦佳兒的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
“對啊,我鎖門了……”司媽握住門把手隨意一轉,登時愣住,門竟然打開了。
“伯母?”秦佳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