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鎖門了……”司媽也很疑惑。
“項鏈!有小偷!”秦佳兒尖叫一聲,立即衝進房間。
房間裡果然有人!
但這個人卻是……
“祁雪純?”秦佳兒愣住腳步。
司媽也愣住了:“雪純!”
祁雪純站在衣櫃前整理衣服,聞聲,她轉頭微微一笑:“媽,我剛才路過洗衣房,順便把您洗好的衣服帶過來了。”
秦佳兒立即瞟一眼項鏈,它完好無缺的掛在架子上。
沒錯,秦佳兒就是故意設下圈套,她要讓司媽親眼看到,祁雪純對那串項鏈有不尋常的心思。
現在,好不容易將祁雪純堵房間裡了,沒那麼容易讓她摘清。
“伯母把門鎖了的,你怎麼進來的?”秦佳兒質問。
祁雪純搖頭:“沒鎖門,我一轉鎖,她就開了。”
“伯母,您鎖門了嗎?”秦佳兒讓司媽回答。
一時間司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祁雪純神色平靜,不慌不忙,“的確沒有鎖門。如果我破門而入,鎖會有被破壞的痕跡。”
“出什麼事了,太太?”管家聽到動靜,匆匆趕來。
“管家你來得正好,”秦佳兒吩咐:“你檢查一下鎖,有沒有被撬過?”
管家一頭霧水,但見司媽衝他微微點頭,他便上前查看了。
他查看得很仔細,然後很負責任的說:“我沒看出有被撬過的痕跡。”
秦佳兒不信,不服,“我看還是找個專門開鎖的鎖匠……”
“佳兒,”司媽淡聲打斷她的話:“我記錯了,我平常有鎖門的習慣,但今天沒鎖。”
“伯母……”
司媽不再理會她,轉而對祁雪純說道:“雪純,疊衣服這些事不用你來做,你和佳兒去休息吧。”
“去吧。”她沒給兩人多說的機會。
秦佳兒和祁雪純離開後,保姆趕了過來。
“我找了一圈,都沒見著祁小姐。”她說。
司媽示意管家把房間門關上,才問道:“管家,門鎖真的沒有被撬的痕跡?”
管家想了想:“太太,正好半小時後有人會送菜過來,我認識一個專業的開鎖匠,我讓他假裝成送菜的,來檢查一下門鎖?”
司媽又問保姆:“洗衣房裡,我洗好的衣服多嗎?”
保姆回答:“昨天我已經收拾了一批,就剩一件外套,是早上才熨的。”
簡而言之,洗衣房裡的衣服並沒有多到,祁雪純看不下去,需親自上手。
司媽吩咐管家:“就按你說的辦。”
十分鐘後,司媽回到了餐廳,祁雪純和秦佳兒都在這裡等著她呢。
“雪純,你看看菜單,有沒有什麼要加上去的。”她有意翻篇。
祁雪純點頭,拿起了菜單。
秦佳兒卻一聲不吭,神色是絲毫不掩飾的陰沉。
她沒想到祁雪純竟然會開鎖,而且能不留痕跡。
她更沒想到,在被當場抓包後,祁雪純竟然麵不改色。
祁雪純這個對手,沒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不多時,花園裡傳來車子的發動機聲音。
管家將廚房的側門打開,聽他們的說話內容,是送菜的人來了。
“今天外麵的陽光不錯,”司媽忽然說道:“我們去花園裡走走,順便商量一下派對的事。”
祁雪純和秦佳兒隻能跟著起身。
“哎!”秦佳兒走了兩步,忽然捂住肚子。
“伯母,我先去洗手間,等會兒就過來找你們。”沒等司媽回答,她便跑開。
司媽看了一眼,確定她隻是往一樓的洗手間跑去,稍稍放心。
秦佳兒沒去洗手間,躲在一樓走廊的角落,清晰的聽到管家帶著“送菜人”上了二樓。
一樓走廊儘頭,還有一個通往二樓的小樓梯。
秦佳兒沒少在司家待過,對地形十分清楚。
她悄悄的拾梯而上,因司媽的臥室是靠這個樓梯的,所以她在樓梯中段,便聽到管家和“送菜人”的聲音了。
“……你好好看一看,門鎖有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管家交代。
秦佳兒冷笑,她就說嘛,司媽隻是為了維護表麵的和諧,其實從沒懷疑自己鎖了門。
這不,讓管家偷偷摸摸找來開鎖匠鑒定了。
鎖匠觀察片刻,砸吧砸吧嘴,“我看著不像被撬過……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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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純,我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摔下懸崖後的事情。”司媽忽然問。
花園裡就她們倆,很適合聊點私事。
祁雪純疑惑:“媽,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司媽心疼的看著她:“我不是突然提起,其實我總在想,你從那麼高摔下去,能活下來也一定經曆了一番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