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川還在沙發上昏睡呢。
司俊風簡直被要了命,緊摟著她差點喘不過氣。
“司俊風……”她蹙眉。
“不讓吃肉,還不能喝點湯?”他低聲抱怨,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裡。
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眷戀。
她由他抱著了。
“砰”“砰”,忽然,一樓傳來沉悶的巨響,是萊昂繼續在砸牆了。
祁雪純回過神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她要的,是正經的回答。
司俊風的神色總算好過一些,“你以為這次是江老板帶人設局坑你爸?”
她搖頭,她知道還有一個神神秘秘的人,她托萊昂找,但沒找著不是。
“那個人叫傅延,”司俊風已經查到,“聽說他屬於南半球某個協會,具體情況沒人知道。”
她微愣,“你是說我爸得罪南半球的人了?”
“可我爸公司的生意都是你給的。”
南半球的人,從何而來?
司俊風輕勾薄唇,似笑非笑,“也許你應該想,他們為何而來。”
“砰”“砰”砸牆聲變得密集,而且力道愈大。
聲音不但刺耳,更有些急促。
祁雪純站起身,但沒邁步。她覺得應該去幫忙,但她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你想過沒有,”司俊風忽然開口:“對方把你們關在這裡,外麵不可能沒有人把守。既然有人把守,這麼大的砸牆聲,他們聽不到?”
祁雪純腦中瞬間靈光一閃,一通百通,目光落在了祁雪川身上。
這次,他算是遭罪了。
祁雪純回到一樓,“萊昂,你有傷,彆再砸了。”
“消炎藥隻剩一顆了,祁雪川等不了。”萊昂搖頭。
“你彆擔心,司俊風帶了藥。”她說。
砸牆聲戛然而止。
“你上樓吧,我們應該商量一下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出去。”說完,她轉身離去。
萊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跟著上樓了。
司俊風果然帶了藥包,他正坐在祁雪川身邊,給祁雪川處理傷口。
依稀能看明白,藥包裡有紗布、消毒藥水和消炎藥、葡萄糖等物品。
給祁雪川處理好傷口之後,祁雪純隨手將藥包放到了靠牆的櫃子上。
“砸牆實在太慢,”接著她說道,“我們還得想彆的辦法。”
萊昂將目光從藥包上收回,“司總從外麵來,應該帶了不少東西。如果有衛星電話,聯係人來這裡救我們是最快的。”
司俊風雙手一攤,“除了這個藥包,其他什麼也沒有。”
他倒是想有,但是,“進來得太倉促,能把藥包帶進來就不錯了。”
萊昂眸光微閃:“司總是怎麼進來的?”
“我找老婆,查到了一個叫傅延的人,沒想到遭遇突然襲擊,就被人帶到這裡了。”司俊風“誠實”的回答,“還好,也算是找著老婆了。”
他一直看著祁雪純,黏,膩的目光如果勾點芡,保準能拉出絲。
祁雪純嗔他一眼,“說正經事。”
萊昂眼底劃過一絲妒意,他將目光撇開了。
司俊風繼續說:“不過我被帶過來的時候,在途中留下了記號,我相信我的助手很快能找到我們。”
所以,他的好辦法是,等。
祁雪純點頭:“許青如和雲樓這會兒一定也在找我,她們和騰一碰頭之後,事情會好辦得多。”
她看向萊昂:“不要砸牆了,我們要保存體力,等著外麵的人過來。”
“你們決定了就好。”萊昂離開房間。
司俊風和祁雪純對視一眼,在眼神中達成了默契,多餘的話,誰也不敢說。
幾個小時後,萊昂回到這個房間,手裡端著剛做好的蔬菜。
但房間裡除了昏睡中的祁雪川,沒有其他人。
萊昂的目光,落在了櫃子上的醫藥包上。
他站了片刻,什麼也沒做,轉身離開了。
他將蔬菜盤子放到了餐桌上。
這時昏暗的光線中,走來兩個人影,是祁雪純和司俊風。
“你要吃東西得快點,”祁雪純的聲音,“這裡白天的時候會有一點光線,到晚上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又很擔憂,“如果他們再把水停了,這裡真的很難待下去了。”
司俊風嗤笑,“你不是說訓練的時候,可以一星期不洗漱?這才幾天?”
“訓練的時候可以,跟你待在一起的時候不行,”祁雪純很認真的說,“你總要抱我,我不喜歡聞到怪味。”
“為了能經常抱到你,我得祈禱騰一能快點找到我了。”他聲音啞了,原本分開的兩個身影又交疊在一起。
她本來是一本正經說話的,卻總能撥弄他的心弦。
就是這畫風,不像被人關著,倒更像在度……蜜月。
一雙炯亮的眼睛在昏暗中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