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得去找羊駝,”祁雪純想了想,“不然這些蔬果浪費了。”
他握住她的手:“走吧。”
天色漸晚,找羊駝的難度就大了,兩人也不著急,一直沿著石子路往前走。
後來司俊風總是回想起這個夜晚,他永遠記得此刻的心情,隻希望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和她一直這樣走下去。
可惜,時間的洪流和無端的命運,總是將他們往前推。
“你怎麼不好奇,萊昂為什麼會在這裡?”祁雪純忽然問。
“我已經讓騰一查,是誰泄密。”
帶她來這裡,隻有他和騰一兩個人知道。
他等著騰一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彆怪騰一啦,是我發了票圈,”她挑了挑秀眉:“你沒看到嗎,你的好友裡也有我啊。”
“我從來不看票圈。“
祁雪純汗,忘了司俊風跟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哪能吃下水煮熟的,不加任何佐料的牛肉。
但話說完,他拿出手機打開了票圈。
從來不看,但為了老婆可以破例。
他將祁雪純發的九宮格照片,一一仔細看完。
“覺得我拍照片怎麼樣,美嗎?”她美目閃光,想得到心上人的認可。
“給你打10分。”
她覺著她不可能拿滿分,那麼,他的滿分應該是一百分……
所以,“你確定不再多給我一點分數嗎?”
司俊風挑眉:“滿分十分都給你了,哪裡還有更多?”
原來他給的真是滿分啊!
她笑起來:“雖然我知道這裡麵有感情讚助分,但我還是好開心啊。”
她摟著他的脖子轉了一圈,又拉起他一隻手,示意他按照跳舞姿勢轉了一個圈。
他不肯轉,她便自
己轉一圈,轉落入他的懷中。
“你發的照片和來訪出現在這裡有什麼關係?”他低頭咬她的耳朵。
“疼……”她伸手拍他,“我不但發了照片,還發了定位,就是讓他能準確的找到這裡。”
她就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為什麼讓他來?”司俊風沉臉。
“讓他看看我們有多相愛,我和你在一起有多開心啊。”她溫柔的看著他,滿眼的笑意。
司俊風愣了愣,再次將手臂收緊,“純純,你跟我在一起,真的開心?”
她不假思索的點頭,“這段日子,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日子了。就算我恢複了記憶,我相信也不會有比它更快樂的。”
“司俊風,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我想讓萊昂深刻的了解到,隻有這樣他才會知難而退,不再鬨什麼幺蛾子。”
司俊風的神色既好笑又寵溺,她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估計也是被萊昂的各種舉動惹煩了。
其實看著萊昂自掘墳墓,他挺高興的。
“我可以收拾他。”他說道。他們相愛是另一回事,並不需要故意在什麼人麵前秀恩愛。
聞言,祁雪純沒說話。
他明白了,“你還是想放他一馬。”
“他能自動退出我們的生活最好,畢竟,他救過我。”
哎,“你聽我這樣說,是不是又自責了,我沒彆的意思……”
“好,我聽你的,”他及時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我隻有一個願望,希望你開心。”
她衝他一笑:“我現在每天都很開心。”
她抱住他的胳膊,兩人相依相偎著往前走去。
隔天,路醫生果然到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帶著一隊學生,一棟兩層的小樓住不下,包了前後兩棟。
“路醫生,以前你和司俊風鬨過不愉快,我替他跟你賠個不是。”晚飯時,祁雪純衝路醫生端起杯子,“不過隻能以茶代酒了。”
路醫生點頭,與她碰杯。
放下杯子後,她接著說:“路醫生,有沒有可能,我吃藥再加上一些其他輔助治療,也能取得更好的治療效果?”
路醫生還沒回答,他的一個學生搶話說道:“路老師的開顱技術很成熟的,發病時的痛苦還不足以讓病患克服恐懼嗎?”
司俊風如刀冷眼朝學生掃去。
學生被嚇一跳,立即低頭閉嘴了。
路醫生不慌不忙的說道:“祁小姐,我比誰都希望能治好你,但我們沒法做到超越自己水平的事情。”
“路醫生,”司俊風冷聲開口,“我請你們來,不是想聽這個話。”
他渾身透出一股蕭殺之氣,原本愉快的接風宴,頓時變得緊張尷尬。
相比之下,路醫生比他的學生們冷靜多了,“我知道,司總,我會給你新的方案,至於具體的事宜,明天我給祁小姐檢查過後再說吧。”
晚上回到房間,祁雪純的情緒有點低落。
“怎麼了,”司俊風安慰她,“被路醫生嚇到了?”
她搖頭,試探著說道:“其實我不害怕,我可以試一試他的新方案。”
還有什麼比可以根治,這樣的結果來得更誘人。
司俊風勾唇:“知道期待值管理這回事嗎?”
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