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衛蘇便成日裡待在藏室之中。這裡經史子集,百家學說,幾乎應有儘有,能搜集到這麼多珍本,也不知道費了陶家先輩們多少心血。
這也足以看出來一個大家族的底蘊究竟有多深厚,難怪能代代不衰。即便是有一兩代人庸碌,可有這些珍藏,到最後,但凡有一二後輩之人有出息,就能重回巔峰。
衛蘇雖然對於留在潁陽學宮有信心,卻依舊認真的陶家藏室的各種書冊,學海無涯,哪裡會有人嫌知識多的?好在他擁有變態的記憶力,一卷書冊看完便能印在腦海之中,不會有半點遺忘。否則他隻怕有生之年都無法學完三分之一。
知道哥哥要學習,衛蓁也不打擾,如今生活起居都有陶家仆人打理,她除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就沒有其他事了。便將離開雲水時,周大夫送的木製小人拿出來認穴下針,手法倒也越來越熟練。
其實在得知一個外姓之人隨意進出陶家藏室,陶家子弟無人不憋著一口氣。陶家祖傳的東西,便是本家子弟天賦不好的都很難進藏室一次,憑什麼一個外人能隨意進出?姓衛的算個什麼東西,也配?
有人當即就要前去見識見識。卻被陶弗給攔住了,放了狠話:陶家子弟膽敢進藏室招惹到衛蘇,就彆怪他不客氣!
陶弗在陶家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小輩哪裡敢不遵從?哪怕心中怨氣深重,也不敢當陶弗的話為耳邊風,隻得默默將一口氣給咽下去。
因此,衛蘇倒也逍遙自在了好些日子,他就像一塊海綿一樣,不停的吸收這個世界的知識。加上他上一世的各種見識,淵博的知識,相信這個世界上很難有人能達到他的高度。
潁陽學宮之中,寬大的校場上,貴族學子們正在進行騎射。
場邊坐著兩人,荀祁碰了碰秦湛的肩膀,十分奇怪,“你小子成天都在出神,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從上回看了一出熱鬨回來後,整個人好像都不太對勁起來。雖然以前他也沉默寡言,不喜與人交往,可是現在時不時就會出神發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
秦湛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一臉不耐,一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混賬模樣。荀祁被看得火大,咬了咬牙,四下裡看了看周圍的人,這才將火給壓下去,免了一場角鬥。
以前秦湛在邶國為質之時,他們玩的要好,當然也沒少打架角鬥。很多時候打一架將自己心裡的抑鬱之氣打散,才會好過一點,他們倆都心照不宣。
荀祁默默念了好幾回忍字,才心平氣和的問道:“看看這些嬌貴之子,一個個騎馬持弓跟三歲小兒一般無用,簡直笑掉人大牙。怎樣?你不上去展示展示才能?”
秦湛回了一個白眼,涼薄的說了一句,“無趣!”
“額!”荀祁一時間無言以對,他拍了拍自己的頭,他這是傻了嗎?在秦湛麵前自討沒趣。
懊惱了沒一刻,又賤兮兮的湊過去,笑嘻嘻的道:“喂,這騎射無趣,那什麼才有趣?莫不是你剛剛在想的蘇……”他停頓轉折了好大一會才吐出最後兩個字來,“姑娘?”
秦湛聽到他口中一個蘇字,心中就是一跳,沒想到他口中轉折到姑娘二字卻放下了心來。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不知所雲。”
荀祁卻以為猜中了秦湛的心事,笑眯眯的打探道:“被我猜中了吧?來!快給兄弟我說說看,是誰家的姑娘,能令我們的王子湛魂牽夢縈,魂不守舍?”
秦湛白了他一眼,他渾然不覺的自顧自說道:“哎!讓我猜猜看,你自潁陽南城那邊回來之後就不對勁至極。一定就是那次,你定然是見到了某個姑娘,一見鐘情對不對?然後回來後,便日也思卿,夜也思卿對不對?”
荀祁洋洋自得,將自己的猜測一口氣說了出來。
其實荀祁之所以這麼說,是有一次與秦湛喝酒之後,聽他迷迷糊糊念叨著什麼蘇什麼的。如今聯想起來,那就一定是那個什麼蘇姑娘入了他的心,才會念念不忘,以至於令他變化這般大。
也就是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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