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真的忘了阿寧的生日對不對?”
裴謹看著麵前眼眶微紅的少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今日他喝了酒,現在肯定是喝醉了,這麼多天,她一直沒有過來,怎麼會突然過來。
伸手輕觸她的臉,溫熱細膩的觸感順著指尖滲入四肢百骸。
迷糊的寧卿一心想得到師兄的回答,並未躲避他的觸碰。
裴謹指腹感受到柔軟細膩的皮膚,突然晃神,指上用力,在她臉上捏出一個紅印。
寧卿有些疼,偏頭躲開。
他靜靜盯著麵前的寧卿。
他說過,若她來,那他便再也不會放手。
酒精作用下,寧卿腦袋越發暈乎,她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講些什麼,眼前的師兄在晃悠,一個兩個三個,她快要分不清。
係統見她醉成這樣,著急提醒,【宿主,你還沒完成任務,你可不能醉倒啊,快醒醒!】
機械音在她腦子裡瘋狂警報,寧卿亂成漿糊的腦子終於清明些許,但也沒撐多久,意識又開始發散,隻能思考最簡單的問題。
“阿寧,你來做什麼?”
裴謹飲了酒,以前克製的他今晚有些放肆,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少女的下巴,微微抬起,輕聲問她。
“你是來找師兄的嗎?”
她確實是來找他的,對,她還得進行她的任務,要去師兄的房間,然後向他表白。
男人垂眸,肆無忌憚地打量她的酡紅的臉頰,以及蒙著水霧的杏眼,輕聲問:“阿寧,你喝酒了?”
寧卿點頭,“師兄說過我十八歲這天可以喝的。”
“阿寧,你醉了。”
“我沒醉,”寧卿搖頭說得堅定,表示自己十分清醒。
大眼睛濕漉漉的,好像輕易就能被騙走,那個紀樾,是不是就是這麼將她騙走的?
裴謹微涼的手指從她的臉頰移到紅潤飽滿的唇瓣。
“阿寧,你會聽師兄的話對嗎?”
寧卿再次點頭。
“那永遠不要離開師兄身邊好不好?”
寧卿這回卻沒有回答,她搖頭,“師兄以後得成親,我們早晚得分開。”
聽見她的話,裴謹的神色微變,觸碰寧卿唇瓣的手指控製不住地用力,揉得泛紅,指尖帶著點點濕意。
“若是阿寧和師兄成親,我們不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
“不行,不能和師兄成親。”她們是師兄妹,怎麼能成親。
連喝醉了都不願意騙他,哄他一下嗎,裴謹的心直直往下墜。
寧卿以這幅懵懂的模樣站在他麵前,他怕自己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收回手,拉著她推門進入她的房間。
“師兄去做長壽麵,等著。”
將門關上,轉身離開。
寧卿趴在桌上,今天她生日,要吃長壽麵的。
於是乖乖在屋裡等著,麵很快就
做好,寧卿看著師兄端著麵進來,上麵蓋了一個金燦燦的荷包蛋。
“吃吧。”裴謹將筷子放入她手中,坐在一邊看她吃麵。
寧卿吃得心不在焉,這幾日她一直惦記著完成任務的事兒,現在腦子裡也全是這個念頭。
似乎瞧出了她的恍惚,裴謹手中出現一個黃金鑲嵌碧綠寶石的鐲子,華麗精巧,輕輕一扣,環在了寧卿白皙的手腕上。
戴在手上沉甸甸的,冰冰涼涼,寧卿很少戴首飾,她抬起手腕看了看,很好看,她很喜歡,但是戴著不方便煉丹。
“師兄,這是給我的麼?”寧卿歪頭問他。
“嗯,生辰禮。”
“喜歡嗎?”
寧卿兩眼放光,“謝謝師兄,阿寧很喜歡。”
她說著要將手鐲取下,“磕著碰著了怎麼辦,得好好收起來。”
裴謹並未製止她的動作,這個手鐲可變幻大小,一旦扣上,沒有主人的允許便再也無法取下。
寧卿和這個華麗的手鐲較了半天勁,皮膚都被磨紅了,可還是無法取出。
“師兄,怎麼取不下來?”
“不喜歡嗎?”裴謹湊近她。
對上師兄莫名的眼神,此時的寧卿根本不知道何為危險,“喜歡。”
“那就戴著。”
寧卿看了手鐲好幾眼,不管了,繼續將長壽麵吃完。
“我們阿寧,十八歲了。”男人輕聲道,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正在吃麵的少女。
寧卿抬頭,衝他笑得很甜,“師兄很快也一十八啦。”
十八,一十八,一個正值碧玉年華,另一個,則已快要步入而立之年。
她如花朵般肆意綻放的年紀,可他卻隻想將她鎖在牢籠裡,隻能為他綻放。
阿寧會怪他吧,會討厭他吧,可是她來找他的啊,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硬要闖進來的。
裴謹摩挲指尖,視線淡如水,可平靜的水麵下,隱藏著翻滾的暗流。
吃完長壽麵,裴謹抽出寧卿掌心中握著的筷子,將碗收走。
寧卿看著師兄走出門外,她思考了一會兒,走到師兄的房門外。
輕輕一推,門開了,寧卿將目標對準屋裡的那張大床,本想上床,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沒洗澡,會弄臟的,她又立馬轉身小跑著出去。
收拾了碗筷的裴謹一回來就看見不知道在乾什麼的寧卿,腳步輕抬,跟在她身後,去了小溫泉,站在原地注視著她,視線不閃不避。
寧卿將自己脫得精光,像泥鰍一樣鑽入水裡,溫泉很熱,酒氣被徹底蒸發出來,她更覺暈乎,差點直接在溫泉裡睡過去,強撐著睜開眼皮,將自己搓洗乾淨,換上睡裙,便又回到師兄的房間。
三兩下將鞋脫了,蛄蛹著往床上爬,掀開被子將自己給蓋了起來,熟悉的淡香將她包裹,寧卿十分有安全感。
先鑽被窩,然後乾什麼來著?
寧卿正思考著,站在
一邊注視著她所有舉動的裴謹突然出聲,“阿寧,你在做什麼?()”
寧卿拍了拍自己胸口的被子,傻笑,鑽被窩啊。◢()”
裴謹渾身籠罩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淡聲道:“為何來師兄房裡?”
“因為要表白。”寧卿現在根本思考不了那些彎彎繞繞,用最簡單的話概括她的目的。
“表白?”裴謹身體驟然一頓,抬眸牢牢鎖定她,“阿寧向誰表白?”
“向師兄啊。”寧卿很是坦然。
醉醺醺的臉上,眼睛滴溜溜轉,讓人不知道她所說究竟是真心還是胡言亂語。
可即便是胡言亂語又如何。
這是她自己說的。
反悔也晚了。
男人靠近她,站在床邊時,寧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地注視他。
將係統傳輸給她,背了上百遍,已經刻在腦子裡的女配台詞說出,“師兄,阿寧好喜歡你,你永遠不要離開好不好?”
“你不要和彆人成親,阿寧不想要嫂嫂,隻想和師兄一直在一起。”
“師兄愛阿寧好不好?”
寧卿每說一句,久久積壓在裴謹心底的情愫便釋放一分,到最後,她那句愛阿寧好不好,徹底點燃了他壓抑已久早已瘋魔的欲念。
傾身而上,將她困在床榻之間,男人捧著她嬌豔的小臉,眼神癲狂。
“不要騙師兄……”
寧卿念完台詞,感覺任務完成了,想下床去,師兄說的話她現在也無法思考,隻想離開。
見她拉開被子想走,裴謹攥緊她的手腕,冰涼指腹宛如陰冷毒蛇在寧卿溫熱的小臂上滑動,“去哪兒?”
“好困,回去睡覺。”寧卿努力睜開眼睛,說得迷糊。
“既然困了,那在師兄這兒睡。”
寧卿果斷搖頭,“不行,男女有彆,阿寧已經很大了,不能再和師兄一起睡。”
“阿寧既然喜歡師兄,自然是可以一起睡的。”
寧卿依舊堅定搖頭,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麼說,睜著一雙泛著濕意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男人。
裴謹喉結滾動,單手將她的眼睛覆住,彆用這種眼神看他,他隻想摧毀,隻想讓她在自己身下更崩潰地哭泣。
俯身去吻寧卿,可即將觸碰到她的紅唇時,她竟直接將他推開。
少女眼神裡帶著不解,“師兄,你做什麼?”
她也不管旁邊的男人,自顧自下床,在即將落地時,男人泛著涼意的如玉手指扣住她的腳踝,“阿寧,你認為現在你還能輕易離開嗎?”
寧卿半點沒察覺到危險,隻茫然地說:“可是我得回去睡覺。”
“在這裡睡。”
男人腕上用力,將快要爬下床的少女拉回來,大掌扶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腹部。
寧卿想挪開,男人的手上用力,在她柔嫩的手腕上留下一抹豔麗的紅痕。
“阿寧,彆動。”聲音很淡,配上他那張清清
() 冷冷霜雪般的麵龐,卻莫名充滿侵略性。
“師兄,我……”
寧卿想躲開,可話還未說完,裴謹便仰頭,喉結滾動,修長如玉的脖頸上浮現略顯猙獰的青筋,薄唇輕啟,含住少女柔軟的雙唇,極溫柔地吻。
寧卿喘不上來氣,腦子缺氧,迷迷糊糊的,連發生了什麼都已經分辨不清。
卷曲睫毛顫動如振翅的蝴蝶,窒息又愉悅的感覺讓她極其不安,雙頰通紅,抓撓男人的背,無助地哭泣,“師兄,阿寧是不是快死了?”
“阿寧怎麼會死。”男人放輕動作,在她耳邊廝磨。
“師兄在讓阿寧快樂。”
話落,男人吻著少女的臉頰,腰腹用力。
寧卿眼角沁出淚來,潰不成軍,哭得不能自抑,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