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對話無疾而終。
她又被關在了青梧山,但並未像之前那樣被鏈子鎖住手腳。
在男人被掌門
() 叫下山後,寧卿迫不及待地想要推門出去,但是身體被一層法陣困在竹樓範圍,她無法踏出青梧山一步。
她再次被囚禁。
山下蒼羽殿,幾位長老坐在掌門下首,神情略微凝重。
“欽言,近來你可與聖女有過接觸?”掌門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
“並未。”裴謹答,“掌門找我可是有事?”
掌門歎了口氣,“後日便是你與聖女的大婚之日,可近來並未瞧見她,她隨從說她已離開宗門,現在都沒個消息。”
這聖女專程過來就是為了和裴謹求親,即將大婚,沒道理現在還不見人啊。
有長老義憤填膺,站起身直言:“我看這就是天穹樓的計謀!”
掌門一驚,“餘長老何出此言?”
“天穹樓老祖現已突破至大乘境,他尾巴恨不得翹上天,若是這天穹樓故意讓我們同意這樁婚事,大婚之日新娘卻不出現,這豈不是讓我們蒼雲宗淪為天下的笑柄!”
天穹樓此番,分明是存了故意刁難侮辱之意。
掌門臉色微變,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若當真如此,那這天穹樓未免太過囂張,他們老祖才跨入大乘境,也不知哪來的膽子。
“餘長老,事情到底如何還需斟酌。”雖蒼羽殿隻有他們內部幾人,可一些話還是得注意。
“欽言,你的意思是?”掌門問,這婚事是裴謹的,自該由他做主。
若是一切當真是那天穹樓的計謀,取消婚約還來得及。
裴謹神色不改,“婚事照舊。”
“為何?”掌門不解。
“到時,掌門自然知曉。”
在座長老麵麵相覷,不知裴謹到底有何打算,但他既已這麼說,他們自然不會再反駁。
裴謹並未細說,掌門見他一臉鎮定,想想也就不管了,反正這事兒有裴謹兜著,過不了多久,這個掌門之位他也能卸下去,何必操這麼多心。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番商議過後,也不知從哪兒流出的消息,古伊莎悔婚消失的傳言在蒼雲宗弟子間流傳。
江苑苑得知此事大為震驚,古伊莎悔婚?她不是上趕著倒貼嗎,竟然還會悔婚。
這樣一想,她尤為憤怒,古伊莎居然還敢悔婚耍裴謹師兄?
怒上心頭的她當即找上寧卿,【寧卿,古伊莎竟然要悔婚,她現在人都不見了,你快讓你師兄取消婚約。】
寧卿陷入思索,之前她還在想師兄怎麼解決和古伊莎的婚事,卻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人不見了,和師兄有關嗎?
不過他怎麼處理古伊莎她不想過問,她既給自己下蠱,就不是個好東西,不見了就不見了。
她該擔心的是,怎樣讓師兄服下忘情丹。
後日就是大婚之日,寧卿捏緊手心,她深知今日若是不把握時機,一切就晚了,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原本該是凝華仙君和天穹樓聖女的婚事,卻變成了她和師
兄的,她根本不敢想象這會在蒼雲宗掀起多大的風浪。
說起古伊莎,自從那次她給自己下蠱後,她便一直沒再看見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在男人回來後,寧卿聽見動靜立馬起身。
略微疲乏的裴謹進屋,一眼便看見仿佛在家等候他的寧卿,走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所有疲憊一掃而空。
他很期待,大婚當日。
“阿寧,師兄好想今日就娶你,阿寧願意的話,娶師兄也不錯。()”
婚後,師兄差人將竹樓翻新,你喜歡什麼模樣的??()_[(()”
見她不回答,裴謹也不生氣,繼續抱著她低語,不像是在和她對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師兄,我想喝雞湯。”寧卿突然說。
每日會有專門的弟子將食材送到青梧山,雞肉這些常見的食材一般都是有的。
現在已經臨近晌午,確實該做飯了。
“阿寧餓了嗎?除了雞湯還想吃什麼,師兄一並做了。”裴謹微微鬆開她,輕聲問。
“魚香茄子和雞蛋羹。”寧卿說得坦然,裴謹並未發覺異常。
他捏過寧卿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阿寧去坐著吧,師兄這就去做飯,很快就能做好。”
寧卿沒一會兒就聞見廚房穿來的陣陣菜香,時間越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她輕輕呼吸讓自己放鬆,但身體還是控製不住地緊張,成敗在此一舉了。
“阿寧,給師兄剝兩瓣蒜。”小廚房傳來裴謹的聲音。
突然的動靜嚇了寧卿一跳,她起身走向廚房。
坐在廚房小板凳上的她剝著蒜,偶爾看向正在煲湯的師兄。
他一身白衣,不染塵埃,卻在灶台煲著湯,動作乾淨利落,即便做飯也賞心悅目。
做飯時他身上會附著一層靈氣,將油煙隔絕,做完飯身上依舊乾淨整潔。
寧卿收回放在認真做飯的師兄身上的視線,默默剝蒜。
一切做好後,寧卿並沒有去將炒好的茄子端到屋裡,而是搶過裴謹手中的活,“師兄,我來盛雞湯,你去把碗筷擺放好吧。”
裴謹拿著湯勺的後頓了頓,看了寧卿一眼,將手收回,“好。”
砂鍋裡的雞湯熱氣騰騰,他柔聲叮囑,“小心燙到。”
寧卿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她笑著道:“好,師兄你快去吧。”
聽到腳步聲漸遠,寧卿快速將早已取出的忘情丹放入碗裡,將滾燙的雞湯舀入湯碗,淺金色的丹藥很快融化,和雞湯融為一體。
寧卿又盛了一碗湯,將放了忘情丹的湯碗端到師兄那兒,將另一碗正常的雞湯放自己麵前。
一切和之前並沒有太大差彆,寧卿端起自己的湯碗喝了一口,雞湯滾燙,裴謹根本沒來得及阻止,以為她放到嘴邊會吹一吹再喝,誰知直接喝進嘴裡。
寧卿被燙得立即將碗放下,差點整碗的湯都撒了。
嘴裡含著滾燙的湯,舌尖發麻,吐也不是,
() 喝也不是(),裴謹立即上前╳(),伸手到她嘴邊,“快吐了。”
寧卿張嘴,湯湯水水吐在了男人的手裡,他另一隻手上出現小方桌上已經冷了的茶壺,揭開蓋子湊在寧卿嘴邊。
她咕嚕嚕喝了,但舌尖還是麻麻的。
“怎會如此不小心?”裴謹皺著眉用帕子將她唇上沾著的水漬擦乾。
他這句十分尋常的話,卻讓寧卿心臟一緊,她微微偏頭想要躲開師兄的觸碰,但沒躲過去。
裴謹滿眼擔心,捏住寧卿的臉頰,“張嘴,師兄看看你是否受傷。”
她被師兄的手指捏著,隻能張開嘴。
舌尖部位比其他地方紅得多,這是被燙到的地方。
他放開寧卿,用茶水衝洗手指,再施了個清潔術,再次捏住她的臉頰。
“舌頭伸出來,師兄為你抹藥。”
掌下的寧卿眼睛微微睜大,反而收了回去。
裴謹修長的手指輕觸,抬眸看她的眼睛,“乖一點?”
寧卿更僵硬了。
師兄手指很乾淨,卻有種異物入侵的怪異感。
她一直被掐著臉頰無法合上唇,有清液在口中溢出,順著寧卿的嘴角往下滑落。
裴謹視線停留在寧卿的口中,現在可無法上藥。
他低頭,將最後哪滴清液吞入腹中,這才抬頭。
食指上沾著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寧卿的舌尖,修複她被燙傷的地方。
抹完,男人停下動作。
手指探入她口中,他竟有些舍不得將手指拿出來。
手指上沾滿清液,他卻毫不在意,寧卿低低嗚咽,偏頭想要避開他的手指。
懷中少女反抗得劇烈,他才抽出,迎著寧卿控訴的目光,笑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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