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親上,寧卿就被男人推開,她麵露不滿,“師兄,我認真的。”
裴謹眼神沉得寧卿不敢與之對視,下意識低下頭去,他卻偏偏要看清她眼底的所有情緒,扣住她的下巴,緊盯著她的雙眼。
“你可知道會發生什麼?”
裴謹不清楚,他說的要她,寧卿是否真的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啊,不就是交……”
寧卿那些太過直白的話被裴謹的手捂在口中。
裴謹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你從何處聽來的這些?”
寧卿茫然,師兄好像是在生氣。
她反正是不敢說是在話本上來看的,眼神躲閃地道:“就聽周圍的人說的,我自然就知道了。”
“那你可知,我們一旦如此,關係就和以往不一樣了。”
裴謹還在試探寧卿的想法,儘管他的理智已經到了被藥物徹底摧毀的邊緣。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也是她師兄?
“師兄,你再忍下去身體會出問題的,我真的不會後悔,我可樂意了,我們快進屋吧。”
見寧卿說得如此坦然,臉上沒有一絲對於這種事的羞澀,裴謹周身的冷意更甚,他擔心,在他沒看見的角落,寧卿早已被人哄騙著做了些什麼。
僅僅隻是想想,他便想將那人撕碎。
寧卿不明白師兄的臉色怎麼越來越嚇人,“師兄,你要是覺得無法接受,那你自己解決吧。”
“若有需要,你再叫我。”
以為他是不適應,感覺太快了,寧卿也不強求,反正她無所謂,等著裴謹將她鬆開,可誰知他卻將她攔腰抱起,房門無風而動,在兩人麵前打開,裴謹動作並不算溫柔地將寧卿放在床上。
房門“砰”一聲再度關上。
寧卿躺在床上,卻不見師兄上來,他隻是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滿眼怒意地盯著她。
她摸不著頭腦,都將她抱回房間,想必是要繼續的吧,她和師兄靜靜對視了一會兒,熟門熟路地去勾他的腰帶,但是立即被裴謹製止。
寧卿一頓,犯了迷糊,“師兄,你到底要不要我幫?”
她有些困,不要的話,那她可就回去睡覺了。
裴謹唇線繃緊,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將心中的猜測問出口,“你可是,同彆人做過?”
寧卿眨眨眼,明白過來師兄為何如此。
她好像,確實表現得太急切了,她可是回到了三年前,現在的她麵對一個中了藥的男人,怎會如此坦然。
“師兄你在想什麼,我就沒怎麼離開過青梧山,和誰做啊。”
裴謹想信,可她的反應叫他很難去信。
兩人正陷入僵持,裴謹卻突然聽寧卿說,“我隻是覺得,能幫師兄,和師兄做這種事,很歡喜罷了,自然不排斥。”
裴謹捏緊手心,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寧卿拉到床上,“師兄,你是不想和我做嗎?”
“若是想的話,那就不要想這麼多,親我就好了。”
寧卿翻身將他按在床上,俯身親了上去,而此刻的裴謹手指緊緊拽著被褥,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顯露。
“師兄張嘴。”寧卿撐起身體,催促他。
裴謹仰躺在床上,任由寧卿胡作非為,而他的手指越攥越緊,陷入柔軟的被子裡。
他有些恍惚,他以為寧卿隻是將他當作師兄,不含半分男女之情,這一切太不真實,可他分明感受到寧卿柔軟的唇舌,滾燙的溫度。
真實又虛幻,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怕在他情不自禁之時,所有的一切化作一場夢煙消雲散,裴謹緊緊閉上雙眼,身體的難受痛苦卻讓他極為貪戀,因為痛苦才讓他感覺這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正在發生的事情。
寧卿主動了許久,而師兄分明有反應,但偏偏躺著不動,雖然偶爾她主導也挺有趣,但是她今天有點累,實在是不想動。
寧卿拍了拍他,“師兄,我太累了,要不你動動?”
但他還是沒反應,寧卿又堅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眼皮不斷打架,她索性就這麼閉眼睡覺。
但她才睡著,就被弄醒,醒了後就再也沒睡著過。
……
日出東方,寧卿在裴謹的懷裡醒來,她極為自然地尋了個自己更舒服的位置,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裴謹渾身僵硬,到了第一日,看到窗外透進的陽光,感受到懷裡睡著的寧卿,那股不真實感才漸漸遠去。
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昨夜的所有經過,種種細節,寧卿的種種反應,無一處遺漏地在他腦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