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連看了他一會兒,歪頭笑了一下:“謝謝。”
不過秦峰歎了口氣,掏出手絹給謝祁連擦手:“說好我來砍的,你這樣顯得我很失職。”
謝祁連忙說:“沒有沒有,你那個刀一刀下去他就再也不能說話了,所以我才搶著動手的。下一個不需要審問的話,就讓你來。”
除罪的陌刀就貼著惡鬼的臉戳在地上,刀上的業火把惡鬼的臉都快烤熟了。
“說吧。”秦峰踹了他一腳,“我們這是地府問罪,你真以為是陽間審案那麼和諧友善呢?”
惡鬼氣若遊絲,喉嚨咯咯作響不住抽泣,哆嗦了半晌:“是……是老板,是我們老板改的!”
秦峰一連串質問:“什麼老板,怎麼認識的,你們還有多少同夥,平時怎麼分工?”
惡鬼哪還敢有反抗的心思,立刻痛快招供:
“我們就叫他老板,認識有五六年了。那時候幾個老鬼給我查了功過值,說我有-36呢,負值到三十多,去投胎的話基本都是最差的胎,估計會窮困潦倒一輩子,可能更慘,就是那種馬上就要有起色,突然一個意外把你打回穀底,反複折騰一輩子都沒好結果的,我就怕了,不想下輩子受苦,隻好一直就在人間遊蕩。有一年七月半,去寺廟舉辦的法會上弄點吃的,在那兒認識了老板。”
惡鬼交代,那個所謂的老板看起來像個成功的商界精英,但真實身份他也不清楚,老板本事很大,他們沒有誰敢打聽老板的詳細情況。
丁憲中生前也是做生意的,第一次見老板時,很快就聊起了生意經。老板就說到了陰間商業是多麼的失敗,陰間的酆都城簡直連人間的三線鄉鎮都比不上,很多大有前途的產業都沒有誰想到去投資,著實可惜。
當時丁憲中就說,人家在酆都城也住不長,沒多久就投胎重新回人間享福了,隻有他們這些罪惡值高的,不敢投胎,又懷念人間生活,隻能在外麵徘徊,天天惦記活著的時候生活多麼豐富多彩。
那老板就告訴他,如果能把彆的鬼用不到的功德值分給他,他的罪惡值不就被中和了?
丁憲中那天喝得有點多,直接懟他:“少吹牛皮,功德值還不是越高越好,誰傻了給你?再說,你有本事篡改生死簿?”
老板隻是笑。
結果第二天,老板真的給了他二十功德值。一個功德值足有45的中年女子,生病去世之前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還欠了一大筆,所以她願意花二十功德值,給她輟學打工的兒子換一筆錢念完大學。
於是丁憲中立刻就服了,開始跟著這位老板乾“事業”。
“市場需求很大的。”丁憲中說,“隻要注意控製,不超過正負五十,陰差就不會被引來,這也是各取所需,大家都滿意啊!後來生意擴大,不少活人也願意來交易,好多大學生都是拚命打聽,想儘辦法找到我們地址的呢。”
“滿意?你真的知道公平交易是什麼意思?”秦峰再次踹了他一腳,“被騙的活人知道他們付出的是陽壽、財運、健康,甚至魂魄?”
丁憲中不吭聲了。
“你們連鬼也騙。普通亡魂是無法得知自己功過值的。”謝祁連說,“除了有權限的陰差,就是些修邪術的惡鬼了,是誰幫你們查的?”
丁憲中:“老板身邊有幾個員工都會查。”
“可你們不會告訴受害者功過值真正的意義。”謝祁連說,“你們會讓他們以為那隻是無關緊要的數字,來生的事兒誰說得準,何必在意,對不對?”
秦峰:“說,你們老板在哪?”
丁憲中好半天不回答,秦峰似乎不太耐煩,一邊抽出陌刀,架在他另一條腿上:“我看,這條也不需要了對吧?”
魂體損傷,如果不能補上,那麼將來不論投胎多少次、甚至投得不是人胎了,也會是出生就殘缺。
丁憲中終於崩潰地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肯定在遊樂園裡,平時都是他來視察,我們從來沒主動找過他……我可以配合……對了!不是有種證人叫做汙點證人嗎,我可以當汙點證人,我可以配合你們把他引出來,彆砍我的腿啊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老a:我搭檔超棒,手撕惡鬼,超帥!
謝大佬:謝謝,你也帥。
【同事&惡鬼,瑟瑟發抖】
……
講道理,你們怎麼都把上一章看成了抓野豬啊哈哈哈哈哈哈!說起來這裡有個舊新聞梗呢,前幾年北京還是哪兒,抓野賭,警方發公告說取得突出成績,其實確實是很了不起的成就,結果幾個小報的不靠譜馬大哈記者,就給看錯了,看成了抓野豬,然後寫了一大堆文章批判警方閒得無聊,吃飽撐的bababa……所以沒事,看成抓野豬的不是一個人23333333【但是官方名稱確實是叫野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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