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夜涼如水,微風習習,垂落滿樹瓊花在空中紛飛。
沈憐醒來,入目依舊是灰色的床幔,室內燈火幽暗,時而有涼風灌入,吹得屋內的燈芯肆意跳躍,折出的朦朧影子打在牆上,看上去帶有幾分猙獰。
“吱呀”一聲,竹屋的房門被人推開,緊接著室與室的交界處響起“劈裡啪啦”的竹簾聲。
歸元君挑簾而入,他走到床榻邊看著躺在那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沈憐,嗓音清冷:“鬆鶴門的食物是專門供與修士飲食的,因你體質特殊,不能轉化裡麵暗藏的靈氣,所以為了避免今天中午發生的事,你以後還是服用辟穀丹吧。”
“嗯……”
沈憐輕聲應道。
她身為爐鼎,沒有拒絕或者反抗的權利,她能做的就是在活著時聽話。
歸元君望著雖睜著眼,但雙目空洞無神的沈憐,看她這狼狽落魄的模樣,就知道以前吃過不少苦頭。
這個世界對很多人都殘酷,如果沒有辦法去反抗,那就隻能承受壓迫和剝削。
而他生來就站在九州境內的巔峰,更是不曾嘗過人間百苦,也無法體會沈憐那絕望的心境。
歸元君抬袖間,便把沈憐整個人往床榻裡邊挪。
緩了幾秒,沈憐微微偏頭,借著忽明忽暗的燭光,她看到歸元君站在床榻前寬衣解帶。
他骨節修長的手指搭在腰間的素白綢帶上,輕輕一拉,便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