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室友是傳說中的校草。
是那種出生就帶著瑪麗蘇光環的,走哪哪兒尖叫的玩意,高中時我倆不幸也是一班,還是倒黴催的同桌,女生們塞給他的禮物和情書塞滿了書桌,又全部塞我這兒來。
非常擾民,所以我討厭他。
他還有個特腦殘的外號,什麼“冰山王子”,聽得我虎軀一震,雞皮疙瘩掉地上能繞地球三圈。
大學開學和他在校園裡偶遇時我就覺得不對。
在寢室碰到時我眼前一黑。
不過再怎麼不能接受,學還是要上的。
寢室裡他的年紀最小,不過大家都叫他老大,因為跟著他可以被很多女生圍觀,還有很多女孩子請吃飯。
對此隻有我嗤之以鼻。
我不是嫉妒他的臉和人氣,我隻是堅信才華才是人生進步的階梯。
臉能乾什麼?能刷卡嗎?能奪得獎學金嗎?能考得全班第一嗎?
我不自覺地吐槽出來。
斜上鋪的光頭鑽出圓溜溜的腦闊,一臉為難:“老三,臉確實能刷卡啊……”
校草走哪兒都有人想給他免單。
“還能奪得獎學金……”
哦,上學期校草拿了一等獎學金。
“還能考全班第一……”
夠了。
媽的。
2.
校草也很討厭我。
我估計在發現我也是他的室友時,他繃著臉早就在心裡開始了連環罵娘。
這小子八成還想揍我。
這個結論是我細心觀察發現的,不然等我被揍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寢室出去聚餐時,校草總是偷看我,然後假裝體貼地遞上來一張紙巾。
要不就是走在路上,若有若無地來撞我一下,抓住我的手。
我反手就是一捏。
他斜睨我一眼,眼神奇異,我猜那是輕蔑,他都不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