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旅館,可巧,雨停了。
老二仰天罵了句操。
拿了鑰匙,我打著噴嚏,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直到進了屋,才猛然想起,轉身一看,校草提著我們倆的行李跟在我身後。
“老二呢?”我咽了口口水,“不是說我和他一間,你和老四一間嗎?”
校草放下行李,很隨性地脫下濕漉漉的襯衫:“他怕被我打死,找老二和我換房間了。”
我想了想,感覺也對,瞥了眼他的上身,肌肉薄薄地附在肌理上,足足八塊腹肌,好在不誇張,不然就像個健美先生。
看著還是很剽悍很有力度的。
我:“你彆嚇老四,他禁不住你嚇。”
校草愣了愣:“嚇人?我嚇到你了?”
我暗暗冷笑,沒回話。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偷看我時目光裡隱藏的火熱。
我初中闖禍惹的仇家眼神都沒那麼熾烈的。
說你不想揍我誰信?
校草套不到我的話,掃了我一眼:“洗澡換身衣服吧,感冒就不好了。”
我哦了聲:“你先吧。”
校草挑眉:“在學校都是澡堂子裡一起,在這兒你怕什麼?”
怕?我會怕他?
我冷笑一聲,脫下他的外衣和短袖,把褲子也扒了,走進浴室。
好在浴室還挺大,不擔心容不下我們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今天校草的
目光尤其炙熱。
我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剛才是激將法?
他想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揍我一頓?
我觀察了一下這個浴室。
看起來隔音很好,就算我慘叫,老二老四應該也聽不到。
我慫了。
我這個人最怕痛,慌了神,轉頭看到校草靠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沒料到地滑,差點後仰摔去。校草手疾眼快地拉住我,我立刻一抽手,又向前摔去,慌亂中一把抱住校草的大長腿,跪到地上,痛得我倒嘶冷氣,一抬頭就看到校草的某個此時應馬賽克的東西,直楞楞對著我的臉。
我:“……”
校草低頭看著我:“……”
好尷尬。
校草的臉到耳根都紅了,把我扶起來,飛快瞥了眼我的膝蓋,小聲道:“好像摔青了。”
今年我可真是多災多難。
剛剛那噗通一跪簡直鑽心的痛。
腦子裡閃過剛才那一幕,我忍不住又低頭看去。
校草黑著臉把我的臉掰回來,和他對視,我覺得他好像想說什麼,耳根越來越紅:“我……我其實……”
我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我都懂。”
校草:“……”
我很明白他的尷尬。
作為同性,我理解這種洗澡時洗著洗著就硬了的情況。
很多男生進浴室前精神勃發,出來就進入了賢者時間。
我非常善解人意:“男人嘛,大家都明白。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破壞你高冷禁欲的形象的,不過你可不可以等我出去了再解決,我膝蓋有點痛挪出去可能需要點時間……”
哎呀我頭也還沒洗。
真是讓人失落。
就因為他硬了,我就不得不退讓。
校草深深地吸了口氣。
然後把我摁在小板凳上,沉著臉給我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