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照片最後沒舍得刪,我悄悄設了密碼,想等校草睡熟了就溜出去。
我才不陪你睡。
沒想到校草生病後體溫太高,室內的空調又略冷,抱著暖烘烘的舒服。我調了空調後,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還真和他一起睡過去了。
醒來還是因為一陣一波三折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唔嗚嗚嗚嗚……”
我睜開眼,麵前是塊赤.裸的胸肌。
還在嗚嗚嗚的聲音我熟悉,老四的。
我想爬起來看,後腦勺覆來隻手,把我摁在那片胸肌上。校草的聲音還有點沙啞虛弱,冷冰冰地道:“滾出去。”
老四怎麼叫得那麼慘?
我硬是掙紮出來,看到老四被老二捂著嘴扒在門邊,見我爬起來時,滿眼“我救不了你了”的悲切。
“……老四咋了?”
校草衝我淺淺一笑:“老四好像有癲癇病史。”
我連忙跳下床跑過去,心疼地拍拍老四的腦袋:“怎麼突然就發病了?老二你捂著他的嘴乾嘛?”
老二冷靜地回答:“怕他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我們該把他送醫院去。”
老四盯著我的頸側,掙紮得更來勁了。
老二把老四架起來,語重心長:“沒事,你去陪老大好好睡,老大滿意就行。至於老四,我來解決,不會留下痕跡的。”
老四:“唔!!!”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味。
我摸了摸老四瞪鼓了眼也要盯的脖子,心想老四該不會還有狂犬病吧,這是想咬我?
好在老二靠譜,三兩下就把發病的老四拖下去解決了。
這麼一折騰,我才發現昨晚撲通給校草跪了的膝蓋還疼著。
昨晚青得還不明顯,今天就成青黑的兩大塊了,還挺對稱,左右湊起來像個心形。
還真是受個傷都是愛你的形狀。
校草也爬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我趕緊去給他倒了杯水,意料之中的又被嫌棄40℃水溫太高。
媽的,這個事兒精,要不是看在那件外衣的份上,我直接把他扔下樓。
校草嫌棄完水溫,又伸手要抱抱。
我很懷疑他是趁我不注意把腦子也給燒了,怎麼突然就這麼幼稚。
抱就抱吧,當提前抱兒子了。
校草很滿意我彎腰抱他,也不嫌棄水溫了,不作起來時,這個小妖精臉色蒼白的樣子簡直有百分百殺傷力,眼睛水蒙蒙地看著我,聲音沙啞性感,語氣又低又柔:“老三……”
我忍不住憐惜地摸摸他的腦袋,說:“抱你了,叫爸爸。”
校草陡然一使勁,勒得我眼前一黑。
媽的,這個不孝子,居然對爸爸下毒手!
18.
校草展現的非人巨力差點把我勒死,大概也不需要人照顧了。我喘著最後一口氣去洗了把臉,意外發現頸側有幾個斑斑點點的紅痕。
從頸側蔓延到領口,我的膚色繼承我媽,從小到大都有女生說我白,這紅痕就很紮眼。
難怪老四盯著我的脖子一個勁看。
校草也跟著走進洗手間,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從鏡子裡我可以看到他抱著手靠在門邊,非常有耍帥嫌疑,幽幽盯著我的脖子。
我摸了摸脖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非常納悶:“這旅館看著乾淨,沒想到居然有蟲子。”
校草:“……”
我:“待會兒我再打掃打掃,你怎麼沒被蟲咬?”
校草閉了閉眼,好像在忍耐什麼,並且瀕臨爆發,要忍不下去了。
我拿毛巾擦了擦脖子,過去拍拍他的肩:“你想上廁所?不用我扶你吧,暈倒了記得叫我,我找點藥擦擦。這蟲子咬得怪色情的,給人看到了還以為我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