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辦事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將剛回房準備睡覺的柳織織敲暈背了過來,並將其擱在桌旁。
仍坐在這裡的李糖看著柳織織,道了兩個字:“匕首。”
宴七不解,乖乖拿了把匕首遞過去。
李糖接過匕首,又道:“將她的衣袖捋開。”
宴七便將柳織織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目睹著公子抬起匕首毫不留情地劃上柳織織那細皮嫩肉的胳膊。
登時,鮮紅的血液溢出,順著流到桌上。
暈過去的柳織織似感覺到不適,娟秀的柳眉有皺意。
李糖沒朝她的臉看一眼,隻示意宴七將匕首接了回去,目光始終落在柳織織那不大不小的傷口上。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觀察著那傷口。
似乎沒多久,柳織織胳膊上的傷口就自動止住了血。
李糖看到這一幕,微勾了下嘴角。
果然有趣。
喝完這杯茶,他便單手撐著桌子,撫玩起自己的下巴,落在柳織織傷口上的目光再沒移開過。
這時之前在書院出現過的青衣男子由窗跳入,緩緩步了過來。
他未出聲,隻也看著柳織織的傷口。
在三人神色不一的目光下,柳織織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又以同樣的速度消痂,最後光潔如初。
宴七呆了呆,馬上端來水擦去她胳膊上留下的血。
發現她的胳膊確實完好無樣,宴七不由怔怔地出聲:“公子,這……這莫不是見鬼了?”
青衣男子抱著劍,涼涼地說道:“難不成這是不死之身?”
很顯然,這隻是隨口一句打趣。
李糖瞥了青衣男子一眼,淡問:“不是讓你去尋藥?”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青衣男子說著,便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扔給李糖,“喏,這是午尾散。”
李糖打開藥瓶聞了聞,吩咐道:“繼續尋。”
青衣男子未說其他,轉身離去。
李糖放下藥瓶,目光又落在柳織織的胳膊上,稍思後,他吩咐宴七:“放她一些血,找人試試效果。”
宴七愣了下,問道:“給人喝?”
“嗯。”
李糖起身緩緩往床邊走去,倚著床頭而坐。
他仍打量著柳織織,目睹宴七再次劃破她的胳膊。
涓涓的血液被接入藥瓶中,之後不無意外的,她的傷仍舊先是自動止血,再自動愈合,速度似乎比前一次快了些。
她依舊完好,除了臉色有些白。
宴七晃了晃瓶中血,覺得應該夠,便問道:“屬下現在去?”
“嗯。”
宴七不敢耽擱,先快速擦去柳織織胳膊上的血,又處理了桌上的血,便直接施用輕功離去。
李糖環胸閉上眼,思緒不明。
時間靜靜地流淌,不知過去多久後,柳織織悠悠轉醒。
她揉著沉重的腦袋看了看眼前房間,不經意見到倚著床頭假寐的李糖,便麵露疑惑:“是發生了什麼?”
李糖睜眼看向她,說道:“我救了你。”
柳織織怔了怔:“怎麼回事?”
她想了下,自己的記憶似乎停留在剛進房間時,那時她的後腦一痛,再睜眼就是現在的情況。
她被人打暈了?
正是她這麼想時,李糖道:“之前我聽到隔壁有聲響,便立即過去,恰見你被人打暈欲帶走,便及時救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