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織織擰眉又問:“對方是男是女?”
“男的。”
“武功很高?”
“一般。”
柳織織琢磨了下,覺得應該是薛雁南的人。
就算不是薛雁南的人,也說明哪怕她已出城,處境仍是危險。
她立即起身去了窗邊,朝周遭瞧了瞧。
她下意識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而且最好是換個方向離去,於是她轉身就打算走,卻在再看到李糖時猶豫了。
李糖見她定定地看著自己,便問:“怎麼?”
柳織織問他:“你隻往東尋藥?”
李糖答:“對。”
所以柳織織若要改道離去,隻能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獨行,而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誰也幫不了她。
這……
她一時不知如何抉擇了。
李糖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輕鬆地說道:“怕什麼?有我呢!”
柳織織再想了想,薛雁南作為男主,是開掛的人,怕是她躲哪裡都一樣,倒不如暫時先老實和李糖呆一塊。
思及此,她便對李糖道:“我要跟你睡。”
李糖揚眉:“嗯?”
柳織織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差,又道:“我打地鋪睡你邊上,這樣若再有人抓我,你能及時救我。”
李糖的眸中劃過不喜,語氣仍舊溫和:“男女……”
“停停停……”柳織織打斷他,“少給我來你那套男女授受不親,我打地鋪而已,碰不到你絲毫,再說了,我都不介意,你一個大男人介意個毛線,又沒讓你打地鋪。”
“……”
李糖抿了下薄唇,他似乎被訓了。
柳織織還想嘰歪,無意見到李糖那隱隱含著不悅的樣子,她又閉了嘴,隻去門口喚道:“小二!”
小二來了後,她直接吩咐小二在這打地鋪。
小二弄著地鋪時,她打著哈欠去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並不由捶了捶有些暈的腦袋。
她感覺自己虛了不少是怎麼回事?
懶得想太多,後來她見小二弄好地鋪,下意識欲脫外衣,後思起如此不方便逃命,她便直接鑽入被窩。
全程,她都沒管李糖是否樂意。
李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目中懷有觀察之意。
不知是因身子虛困意濃,還是因沒心沒肺,她躺下沒一陣,便已呼吸均勻,顯然是成功與周公相會。
宴七推門進入,忽見睡在地上的人,便愣住。
他關上門,過去看到柳織織已睡著,便小聲問:“公子,她這是?”
李糖隻道:“情況如何?”
宴七再看了眼柳織織,應道:“屬下找了幾個身體有問題的人試血,皆是暫時沒看到任何效果。”
“沒效果?”
“屬下確定沒絲毫效果。”
李糖便又看向柳織織,隨著她的睡著,她本有些虛白的臉,正在明顯地漸漸變紅,昭示著她在回血。
他的目光漸漸移到她的身上,似有琢磨。
宴七最了解自家公子不過,他吞了吞口水,試探著問道:“莫不是公子,對她的其他臟腑生起興趣?”
李糖收回目光,起身負手往窗邊走去。
他懶懶地說道:“如今的她,似乎也隻有這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