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季深焦躁等著結果出來, 最後前兩個選項一起變黑, 隻剩下第三個還亮著。
邱季深馬上想到……她手腳那麼廢, 還玩兒潛伏?怕不是會跟小雞一樣被人拎出來?
而且,葉疏陳現在還蹲在她旁邊呢?要怎麼跟他解釋,又要怎麼騙過她呢?
邱季深正在遲疑,那邊葉疏陳直接拍拍她的肩膀,用嘴型示意道:她說東西在她屋裡,我帶你去。
邱季深驚了。
這貨一定是係統給她開的外掛吧?
葉疏陳指著窗口, 示意她趕緊動作, 再慢說不定就要撞上了了。
他拉著邱季深, 一起從窗戶口跳出去, 來到後麵的草坪上。貼心地將窗口合實, 再熟練地翻上矮牆,返身過來拉邱季深。
葉疏陳的手勁比她預料的還強, 直接將她拉了上去。鬆開手的時候,邱季深還覺得右手手臂有些發麻。
等出了巷口,邱季深才小聲問道:“你剛才真的聽得到?”
葉疏陳說:“耳聰目明嘛。聽不清楚,但也有七七八八。如果你不在我旁邊老是大喘氣,我就能聽清楚了。”
邱季深:“……對不住啊, 我活著有礙你發揮了。”
葉疏陳問:“你表妹家在哪兒?”
邱季深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地圖,然後報了個大概的位置。葉疏陳對京城熟悉, 直接找對方向,回頭朝她催促道:“快點跟上啊。”
邱季深趕緊邁動步伐跑在他身邊,腦海中的脈搏在有力跳動, 她想及時補救一下,乾笑著道:“其實我都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什麼,才覺得那麼奇怪,如果我不是她表哥,她跟我定這門親算什麼?你說是吧?說不定她隻是在騙項信先罷了。”
葉疏陳側過臉,說道:“你欲蓋彌彰的樣子,特彆蠢。”
邱季深不說話了。
兩人之間好像有點心照不宣的東西在慢慢泛濫。
葉疏陳不經意說:“你是太緊張了,你的呼吸告訴我的。你如果想裝得冷靜,好歹眼珠子也動一動,不要老是盯著一個地方,也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邱季深自嘲說:“沒關係,我平時就長了一張苦臉。”
葉疏陳認真對著她的臉看了會兒,笑道:“分明就是一張很討喜的臉嘛。我看見的時候,就挺開心的。”
邱季深:“……”
她又不說話了。
總能應得人啞口無言,也是一種本事。
·
葉疏陳在前麵領路,兩人真的進了葉裁月的宅院。
邱季深發現他竄得比自己還快,幾乎不用多思考,腳已經動起來了,邱季深為了跟上他,都來不及看地圖。
“你對這裡怎麼這麼熟?好像你來過很多遍似的。”
葉疏陳回過頭說:“京城的宅院不都這樣嗎?四四方方,會客、後廚、偏院。幾個小輩一字排開,該住哪邊住哪邊,不是講規矩的嗎?”
邱季深支吾道:“我……”哪有那麼多的宅院給她學習啊?
葉疏陳想起來,同情說:“你家是特彆,你住的根本是下人房。我第一次去的時候翻了好久,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邱季深:“……”
聽起來簡直想要哭了。
葉疏陳老前輩一樣地教導說:“我告訴你,做賊嘛,動起來肯定要比靜下來來得安全。一個是受製於人,一個是先發與人,區彆很大的。”
邱季深無奈說:“我沒有很想學做賊的經驗。”
葉疏陳:“那道理都是相同的,‘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不你們讀書人說的?不過我的更通俗易懂。”
邱季深心說,自己一個讀書人,都沒聽過這一句呢。葉兄你很棒棒啊。
可是彆說,他雖拐了好幾個彎,但一直不停,所以動作真的快。邱季深還沒反應過來,葉疏陳已經將她帶到了。
他指著前方一個閉合的木門問:“你說,她的屋子是這一間?”
邱季深都來不及喊不,人已經衝了進去。她隻能跟著一步跳進去,急道:“你怎麼那麼大膽,說不定屋裡有人呢?”
葉疏陳說:“有人我就聽到了。在外麵磨磨蹭蹭,才容易叫人看見。快點關門!”
邱季深已經反身將門合上。
二人站在門口,沒有走動,而是縱觀全局地看了一遍。
屋裡不能翻,一翻就亂,容易叫人看出端倪來。何況是他們連所謂的證據是什麼,放在什麼地方,甚至連有沒有都不知道,就算翻個底朝天,也翻不出個所以然。
這種時候隻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進行中路截擊了。
葉疏陳的想法顯然跟她一樣,他在屋子裡小心轉了兩圈,最後選了木床後麵的一小塊空隙,將自己藏進去。
他在牆後伸出手指勾了勾,誘惑道:“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