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季深其實更心水前麵的那個衣櫃。曆來衣櫃還有床底藏人都能鑄就不朽的傳奇,是一代人的回憶——雖然這一代人並不是當代的人。
葉疏陳的手指還在孜孜不倦地誘惑:“快點來呀~”
邱季深隻能跟過去。
葉疏陳讓出自己的位置,叫她躲在裡麵。
兩人肩並肩地貼在牆上,不舒服地站在一排。
邱季深小聲說:“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過來。”
她覺得項信先會答應,隻是快慢的差彆而已。
會擺下鴻門宴,是因為知道對方一定會來赴約。所以明麵上的威脅就不在乎了,隻管大膽地將利益拋出來。
用葉疏陳的風格來說,太過聰明的人,總以為自己能把一切做好。太過血性剛直的人,總會將彆人的意外與他人的錯誤攬成自己的責任。項信先正正好就是這樣的人。
隻不過,用站軍姿的方式躲在這兒。久了還真是有點支撐不住。
葉疏陳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心將手放下來。
隱隱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聲。
項信先說:“葉姑娘,這裡我就不方便進去了吧?”
“你這樣避我如蛇蠍,在你眼裡我就如此卑劣?”葉裁月聽著有股冷笑的意味,“方才我不是已經聽你的話,將奴仆都遣開了嗎?”
項信先:“還是要講禮的。沒有哪個道理,說男人可以進入未婚女子的閨房。實在不雅”
“你百般懷疑我,就是禮了?”
葉裁月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冷冰冰地丟下幾個字。
“你如果不想進來,那就算了。”
項信先頗感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走了進去。
都已經到這地步,再矯情也沒有用。難道退縮嗎?退縮又要心裡不安。
他本來以為葉裁月還會找彆的辦法要他留下,他想如果再來一次,他就直接走。結果對方從書架上拿下一卷畫,直接交到他的手裡。
項信先看著手中物品,困惑道:“一幅畫?”
葉裁月說:“你看過就知道了。”
項信先不明所以。
邱季深同葉疏陳對視一眼,也很迷茫。這次是真的不知道。
葉裁月在書桌後麵坐下道:“你覺得我還會使手段逼你留下?不過看你手無足措的樣子真挺有趣的。我想沒人見過你項寺丞這樣的模樣吧?”
邱季深心裡默默應了一句:有,咱們仨。
葉裁月說:“你回去吧。”
項信先朝她抱拳,然後轉身離開。
邱季深示意葉疏陳,什麼時候才能走。要去追項信先才行。
葉疏陳搖了搖頭。
果然沒走多遠的項信先又折了回來。
他手執畫卷,聲音急促道:“你父親來了。”
葉裁月站起來,望向門口。
“失禮了!抱歉。”
項信先說了一句,無奈開始找地方躲藏。
不得不說,有時候男性的眼光是相似的。
他慌亂下徑直走到床後,與另外兩人進行了革命的會晤。
這一照麵叫他猛得愣住。
葉疏陳抖著眉毛,朝他天真笑了一下,邱季深扯了下嘴角,友善地跟他點頭。
項信先眨著眼,整個人夢遊似地走了進來。
目視前方,可憐、無助。
葉疏陳搭上他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懂,都懂。
實在是值得令人銘記的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 哦~本章繼續發一百個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