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葉疏陳說,“你都這麼說了,我更不會讓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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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季深低頭將腰帶紮緊,蹲在官署門口繼續守株待兔。
這兩日天晴,空氣中的燥熱也越發嚴重,邱季深麵臨著多年來第一次沒有空調的酷暑,出門就覺得頭暈目眩。
這倒也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街上的男人紛紛開始掛空檔,她卻要穿著裡外三層的衣服在大街上曬太陽。蹲的位置必須要選好,否則很可能會以刁鑽的角度,看到一些要打馬賽克的畫麵。畢竟在這裡,穿褲子是一件時髦的事情,尤其是合襠褲,窮人未必會穿。
還好她身邊認識的都是有錢人,即便是高吟遠,也是個講究排麵的家夥,不然她實在無法忍受每天近距離欣賞一條條半遮半露的大毛腿在麵前走來走去。
她手裡搖著蒲扇,眼睛盯住官署的門口。
係統已經給出了提示,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得找人打聽。能知道那樣的秘辛的人,看來隻有邱家自己人了,她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來堵邱三郎。
羊毛……當然是要可著一隻熟羊薅啊!
邱三郎在朝廷裡任的是文職。平日裡就是看書、編纂,再不停修改。他這人懂得享受,日子過得悠閒自在,每天按時打卡上下班,中午還會出去逛一逛。
思維發散之際,前方大門中一道纖長的人影走出來,邱季深眼睛一亮,跟著動作。
邱三郎未有察覺,等到了人少的地方,邱季深才躥出去,對他粲然一笑,叫道:“三哥!”
邱三郎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穿著,再是想到腰間還揣著的銀兩,頓時臉色煞白,扭頭就走。
“三哥彆走啊!我隻是有事想與你商量一下而已!”邱季深連忙追上去,一麵喊道:“三哥,我是你五弟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兩人一前一後,越跑越快。
邱三郎一路疾走,最後發現自己被逼到了角落,竟然無處可去。
他回過頭,不安道:“你想做什麼?!”
邱季深陰森森地笑著道:“與你敘敘舊而已嘛。”
邱三郎戒備地往她身後張望,發現她這次隻來了一個人。
嘿,他打不過葉疏陳,還怕打不過邱季深嗎?瞧瞧那小身板,都扛不住他一拳頭的。這樣一想,底氣瞬間足了,也不害怕,挺直腰板道:“你說吧,我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聊。”
“我想跟三哥說說一些陳年往事,希望你不要跟彆人說。”邱季深朝他靠近,小聲說道:“我當年失蹤的時候,三哥應當已經記事了吧?”
邱三郎:“那是自然。”
“那在我出事之前,或是之後,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尋常?”
邱三郎眉頭輕蹙,明白了她的深意,卻是嚴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邱季深含糊其辭道:“隻是突然間想到某些往事,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邱三郎急道,“這種事,你可不能亂說啊!”
邱季深用力敲著後腦,糾結又自惱道:“我現在也不能告訴你。時隔太久,我已經分不清那是我夢中錯覺,還是確有其事。可這事困擾我太深,叫我飽受夢魘折磨,我實在是忍不住。所以這次來找三哥求證一番。”
她抬起頭問:“我出事之後,家中都發生過什麼?請你告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