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會所中,米維斯的臉隱藏在煙圈的後方,看不清楚表情。
他的拇指按在一款信號發射器上,哢噠哢噠的開開合合。
“米總,科尼公司的投標看來是要黃了”,旁邊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米氏公司的製服,打著領帶滿臉討好。
“翅膀硬了,想要撇開我們單獨吃下軍方的單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以後軍方怎麼可能還會用他們的產品”,米維斯冰冷的笑。
“是的是的”,中年男人連連點頭附和。
“他們自以為拿到了FUM認證,就敢當成籌碼跟我們談判,想要重簽分成合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米維斯吐出了一口煙圈。
“這次真是趕巧了,二十七軍演習出現故障的設備,剛好是他們提供的”,中年男人口氣喏喏。
“你先出去吧”,米維斯瞟了他一眼,看著麵前滾動播放的新聞,不帶感情的說了一句。
“那米總,我就先走了”。
中年人站起來,將需要簽署的文件放在桌麵,人小心的往後退了幾步,待到掩上門的一瞬間,才大出一口氣。
這個米維斯,喜怒不形於色,跟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被他琢磨出來兩個意思,好在今天沒有多問。
米維斯鼻息噴出了一聲輕哼,拿起桌麵黃褐色的酒一飲而儘。
梅迪盼這個蠢貨,總算是有了點用處,一個女生而已,在利益麵前算什麼?
科尼公司才是他的眼中釘,他稍微一撩撥,梅迪盼就按奈不住對那女生動手,這種人能在梅家活到現在,也著實不容易。
一石二鳥,米莉亞這位大小姐應該也滿意吧。
……
雲沫回到學校,校園的氣氛實在是說不上好。
學生們向來都知道,雷徹斯特每年都會有傷亡率指標。
走上這條路,也意味著,總有一天會麵臨犧牲。
但他們沒有想到,生命逝去的這麼突然,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目睹了同學的離去。
那位同學父母眼中的淚水,故作堅定但卻蹣跚的背影,觸痛了不少人的心臟。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有憤怒,憤怒完了則是不自覺的後怕。
他們在那一刻的表現,自己想想就覺得汗顏。
聽到武器哨響的刹那,所有人都想找個主心骨,都想有人跳出來告訴他們怎麼辦。在等不到的情況下,隻能慌亂的去爭搶那個離生路比較近的門。
林凡城十分感慨,“有幾個同學選擇轉專業了,學校為不少人安排了心理輔導。”
雲沫低頭:“戰場就是這樣,人總要成長,總要經曆這一關,遲早的事情。”
學生們心裡都挺難受,也都憋著一股氣。
“二十七軍的下士艾力克被控訴了,說是打擊坐標輸入錯誤,導致了這次悲劇。”劉躍般讀著智腦的新聞,嘴角勾起了冷嘲。
“這話騙誰啊,打擊坐標那是偵察兵提供的,怎麼可能輸入錯誤!況且就那麼巧?輸入錯誤就精準到了我們的位置”,霍川麵色也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