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然跟仲淮秋在國外領了結婚證。
這事雖然在國內不被承認, 也足以見證魚然受到仲家的重視。
更彆說仲淮秋的母親應文君此時就坐在魚然旁邊, 什麼好的都緊著他吃用。
跟著搬過來的兩位阿姨私下沒少琢磨這事,對魚然的態度也更加小心。
魚然一開始還有點受不了彆人伺候, 但由檢入奢也實在太容易了,他又確實不方便,接受起來倒是挺順利的。
應文君還是頭一回跟兒媳婦相處,還是個男媳婦, 什麼一起做美容,一起聊時尚, 這些話題全都聊不了。
老跟他聊孩子呢, 又怕被誤會她隻喜歡孩子,把他當個生孩子工具。
實在有些兩難。
好在如今魚然會跟著兩位阿姨學做菜,月份大了, 胃口也開了,聊吃的總是沒問題的。
種花家飲食文明源遠流長,這麼一天相處下來, 倒也不壞。
等仲淮秋忙完工作回到家中,應文君又與他們一起用了晚飯, 這才離開。
臨走前,她跟兒子說:“工作是忙不完的,小魚兒肚子裡是多胎,你也得上點心。”
仲淮秋答:“嗯,我明白的,媽。這幾天都在安排, 再過幾天,我就在家裡做事了。”
“這才像話。”應文君點頭,“以前媽懷著你的時候,你爸雖然跟我隻是協議婚姻,也是請了很多假陪著的。”
應文君和仲景明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個交易,分開也這麼多年了,講起來很平常。
仲淮秋卻不太愛聽這個。
任誰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因愛而生,不過是冷冰冰的金錢交易的一部分,被人提及時,總不會興高采烈的。
應文君走了,兩位阿姨也避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仲淮秋一樣守著魚然洗澡。
隻是,同以往不同,現在守著就是進出自如的守。
如果他事情不多,比較有空閒,還會幫他洗洗背和腿這些夠不著的部位。
魚然一開始很羞澀,但在某天實在夠不著膝蓋彎那邊,不得不求助仲淮秋幫忙之後,也就日漸習慣了。
仲淮秋熟練地給他吹乾頭發,長長的五指不時從他帶著灰的頭發裡梳過,偶爾會碰到他的耳朵和後頸。
每碰到一回,魚然都覺得心裡悸動一回。
等到完全吹好,魚然已經全身發軟。
懷孕令他的敏感度呈倍數增長,甚至連平常碰到無感的地方,也加入了敏感帶陣營,著實折磨。
仲淮秋把自己也洗乾淨後,鑽到被子裡從背後摟住他,輕輕摸著他的肚子,在他耳邊問:“可不可以?”
魚然嗯了一聲,他才動作輕柔地開始。
途中,他輕輕叼住魚然白嫩細膩的耳珠,喘著問他:“小魚兒,你對我媽改口了,對我是不是也得改改。”
結了婚,還叫仲淮秋,聽著還不如他媽親。
魚然被弄得意亂情迷,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在急促喘息裡分神說:“改什麼?”
仲淮秋一用力:“你說改什麼?”
魚然一個哆嗦交待了,雙眼空茫了一陣才反應過來仲淮秋說的什麼問題。
他顫聲說:“淮秋?”
仲淮秋心一顫,卻繃著勁:“不對。”
魚然回過意,麵紅如霞。
仲淮秋身體力行催促他:“你要叫我什麼?嗯?想好了嗎?”
魚然被弄得整個人要死過去,不得不出聲,卻小聲得像蚊子哼哼:“……老公。”
他不說還罷了,一說,仲淮秋隻頓了一瞬,就更加瘋狂。
又鬨了好一會兒才住了。
魚然沒力氣地躺著,由著仲淮秋給他做清潔,埋怨地嗔他:“到底誰不是人。”
仲淮秋痛快認錯:“我不是人。”
魚然:……
行叭。
仲淮秋還在幫他擦身,魚然已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他實在是累著了。
等他睡夠了醒來,仲淮秋已經去上班。
應文君也已經到了。
應文君已經從阿姨那裡知道魚然的生活作息,見他今天起遲了,還當他是月份重了,晚上睡不好,才多賴了會兒。
哪知人走到跟前,脖子上卻有一點暗紅,應文君哪裡還不清楚都是自家兒子乾的好事。
當著魚然的麵不敢說,避開了就給兒子打電話,劈裡啪啦一通數落,末了以一句“你還是不是人”作為結尾,氣勢十足。
早就不想做人的仲淮秋:“嗯。不是。是禽獸。”
應文君:……
莫明覺得自己被罵了是怎麼回事?
魚然不知道母子倆為了自己的狀態跑去偷偷鬥嘴了,他吃完飯,看了會兒電視,在仲義的保護下,跟著裡頭做起了孕婦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