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成了昆侖虛墨淵上神座下的第十八個弟子。子闌和白淺則分彆是十六和十七弟子。
每日,我都要早早醒來,隨著眾位師兄們先去向墨淵請安,然後又去專門修習的場地修煉法術,一練就是三個時辰,最後再回藏書閣整理書籍。
如此周而複始,年複一年。不知不覺,已是一千年後。
這日,同往常一樣,我依舊乖乖地跟在白淺的身後,畢恭畢敬地向端坐在上方的墨淵行了弟子禮。
按照這一千年請安總結出來的規律,待我們行完禮,墨淵他老人家肯定隻會說一句“都下去好好修行”。可今日,他老人家居然難得多開了下金口。
他說:“離勿留下。”
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我以為那件事早就過去了,哪知他老人家竟決定於今日來算賬。
趁其不備,殺之。我滴個乖乖,夠狠!
我求救地望向白淺。對於我與墨淵的恩怨,她最清楚不過。但她卻沒有搭理我。唉,看來,不止是男人靠不住,由女人變成的男人同樣也靠不住。
子闌說過,兩方交戰重在氣勢,而我最缺的便是氣勢,而強者一般都有少言的特點,所以我不敢開口說話,隻用眼神告訴他道:“您老人家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
墨淵讀懂了我的意思,喚我道:“離勿,上前來,為師有話問你。”
我乖乖上前:“師父請問。”
“你,怕為師?”他雖在問,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我趕緊搖頭:“回師父,沒有。”
“既沒有。那你為何每日晨昏請安之時,都躲在十七身後?”
為何?還不是因為怕你同我算摔扇之仇!當然,真正的原因我是萬萬不能告訴他的。
“師父恕罪。弟子並非有意躲著師父,而是弟子有先天不足之症。”我壓低了聲音,儘量讓自己表現出一副患有隱疾的樣子。
墨淵上神疼愛自己弟子的美名響譽四海,聽我這麼說,他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擔憂之色:“不足之症?何時患的?我怎麼沒聽折顏同我講過?”
我歎口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就是身高比同齡仙友們矮了三寸罷了。弟子並非躲避在十七師兄身後,而是十七師兄擋著我了。”
墨淵應是沒有料到我的隱疾不過就是單純的身高缺陷,他無語了許久:“身高的確是個問題。”他頓了頓,又說,“但我記著,你比十七還高。”
我立即反駁:“那是因為我鞋底厚。”
墨淵垂眸,見我腳上穿的是一雙鞋底足足有三寸高的鞋子,他先是一愣,然後唇角一彎,笑道:“穿著它走路可方便?”
當然不方便!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墨淵生的俊秀,笑起來自然也是極好看的。好看到竟把我這個活了十多萬年的老女人給看癡了。
我直直地盯著他,他也盯著我,眼波流轉間我的色女本質暴露無遺,而他依舊一本正經地端坐在軟座上。
半晌,他又說:“再過三日,是東華帝君的誕辰,你幫為師挑幾本藏書,並隨我去一趟天宮。”
我驚得連吸了三口涼氣。
東華帝君是何許人也?縱使我再孤陋寡聞,他老人家的名號我還是聽過的。東華帝君,上古戰神,世間唯一一位從石頭縫裡孕育而生的上古神祇,就連如今天帝屁股下的那方寶座也是他坐膩了之後才讓出來的。
能給他賀壽!我敢以我未來夫君的名義發誓,這絕對是件頭頂冒祥雲的美事。
現如今我呢正缺朵祥雲來擋黴運,所以便十分乾脆的應下了墨淵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