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哥的詢問,墨淵笑而不語,隻用黑曜石般的眸子十分平靜的看著我哥。
我哥眉頭一皺,似是對墨淵的反應感到不悅。
我見狀,連忙伸手拽了拽墨淵的衣角。他抬頭,我立即用眼神示意他開口說話。
墨淵會意,微微一笑後,終於同我哥開了口:“我並沒有不許折顏將離勿的消息透露給你,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要成親。嵞卿,你是離勿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希望你能來觀禮。”
就在剛才,我還正盤算該如何開口邀請哥哥來參加我和墨淵的婚宴呢,沒想墨淵他竟幫我說了。
我感激的望著墨淵,墨淵也大方收下了我的謝意。
半晌,我哥開口了,語氣平淡:“玉兒,這是不是你的意思?”
“是。”如果他和墨淵沒有私下裡想要化乾戈為玉帛,我想,我這個是字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我就知道是你的意思。”我哥突然搖頭苦笑,“玉兒啊,其實你心裡明白,墨淵和我之間的恩怨,哪裡是你一句化乾戈為玉帛就能放下的。你就是掐準了我舍不得你為難,舍不得你好不容易實現的夢化為泡影。”
說到這兒,我哥突然停了,緊接著,他又伸手幫我理了理右耳處的碎發。
“哥……”他剛才的那番話,聽的我既自責又心疼。
是啊,世間有哪位哥哥不會為自己妹妹的幸福著想呢?
“你放心,等到了那日,我會來的。”
“多謝。”墨淵替我道了謝。
氣氛有些沉默,而我們三個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來緩和,幸好此時魚兒上鉤了。
我知道因為顧及到我在,墨淵和我哥根本無法放開去談論事情,所以我趕緊以燉魚湯為借口,遁了。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是全黑。
我哥和墨淵說話都是言簡意賅的人,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端著做好的魚湯返回了碧水潭。
今夜的月色不是很好,我身上正好帶著一顆狐帝送的夜明珠,索性拿它當了燈盞。
“你回過青丘?”當我把夜明珠拿出來的那一刻,哥哥突然問我。
我下意識地望了眼墨淵:“嗯,去查了下自己的身世。”
哥哥笑了笑:“狐帝對你倒是客氣。”
何止客氣,他還收了我當義女。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判定將我哥逐出青丘的,貌似就是狐帝。所以說,他們兩個之間也算是有過節的,難怪方才他提到狐帝時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憤。
我哀歎,真搞不懂自個兒前世造了什麼孽,以至於今生對我好的人都和我哥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