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嶽哭笑不得的說道。當時他的確不想讓程燕繼續在水泡子附近呆了,怕這姑娘再出什麼意外。
程燕的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那你現在又給我錢乾什麼?你救了我的命,還要送我錢?”
“你彆誤會,我隻是,隻是看你著急用錢……我沒彆的意思。”楚嶽趕緊說道。
程燕歪了歪頭,“你很有錢嗎?錢多的沒處花了?”
“沒有,我一個當兵的,一個月也就百來塊錢。”楚嶽老老實實的說道。
程燕笑了笑,“那你乾嘛給我送錢?這世上著急用錢的人多了去!”
“我……你,你彆想太多。”楚嶽窘迫的說道。
程燕背著手,又湊近了一步,“你一直說我想太多,那你倒是說說,我想什麼了?”
楚嶽更窘了,高大的男人被隻到他肩膀的女孩逼的差點要落荒而逃了。
“程同誌,我是人民解放軍,即便你遇到的不是我,是我的戰友,他們也會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楚嶽穩了穩心神,一臉嚴肅的說道。
“哦……”程燕聲音拉的長長的,了然的點點頭。
那嬌俏的女孩聲音細細柔柔的,嫋嫋的纏繞在楚嶽心頭。
“所以,這些錢你先收著,彆有什麼心理負擔,就當是我借你的。”楚嶽說道。
程燕笑了笑,揚了揚手裡厚厚的信封,“你借錢給彆人,不先查查對方是誰,有沒有能力還錢?把錢給了彆人,連個借條都不打,不怕我拿了錢就跑了?”
楚嶽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回答,程燕又問道:“你對彆人也這麼熱心腸?看誰缺錢就趕緊送過去?”
“沒有。”楚嶽說道,他又不是錢多人傻的冤大頭,怎麼可能看誰缺錢就過去送錢的!
他這二十多年來,也就是頭腦一發熱,對這個披著兔子皮的小狐狸熱心腸了一把,不過現在頭腦清醒了,也不後悔就是了。
程燕看著他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好像眼前的男人越害羞她就越有調戲輕薄的念頭,厚著臉皮輕聲問道:“楚嶽,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楚嶽待反應過來這姑娘說什麼後,整個人轟的一下像點著了火似的,剛剛清醒過來的頭腦瞬間就燒成了漿糊,一張俊臉燒的通紅,眼前景象也似乎都模糊的隻剩下那個笑的狡黠可愛的姑娘。
“胡說,彆胡說……”楚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剛才那種充滿了胸腔的又歡喜又酸甜的奇怪情緒仿佛脫了韁的野馬,肆意奔流在他的四肢百骸,衝刷著他的心房。
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想起麵前姑娘的身份,忍不住板起了臉,“彆亂說,你都是定了親的人了。”
“我什麼時候定親了?我怎麼不知道?”程燕驚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