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繞是徐漫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新女性, 還是被她這突然的消息驚呆了一下。
可能是她古文化研究多了,過於保守?但是說實話,明清, 其實也, 就還好。
“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衝動了,但是當時那個情況吧……就, 我問他半天他也不說一句,後來不是想起二狗跟我說的,親親就表示喜歡嘛,我就下意識地親了他一下, 問他喜不喜歡,然後他就點頭了,臉紅得跟雞蛋似的。”她說完自己就先嘿嘿笑了。
徐漫更震驚了, 二狗說的??
餘友芹看徐漫震驚, 還以為是自己行為太過火了, 也有些忐忑。
“姐,我這行為是不是太……放浪了, 讓人覺得不自愛了?”
徐漫稍微緩過神來, 回答她:“不會,一般情況下如果兩個人互相喜歡,你適當的主動也無可厚非,這樣在他看來, 還會覺得很可愛。那那天之後他什麼反應?”
“他沒有再逃避了, 我就跟他說了我對未來的打算,然後他說我還小,可以給我一段時間了解一下, 如果中途發現自己沒辦法接受,可以隨時喊停,他不會死纏爛打。”
徐漫點頭,照目前的表現來看,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他讀過書?”
“嗯,他初中讀完,叔叔就不幸離開了,嬸嬸身體又不好,他就隻能回來養家。”
算是有文化,也有進取心,又有特長,尊重女性,喜歡餘友芹,徐漫覺得自己現在對能義軍,多少有點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
不過她沒有把這種滿意表現出來:“那姐就先恭喜你,有機會就好好看,人品很重要,未來相處合適也很重要,這些都要你自己去接觸,去體會,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那句話,守住底線。”
“嗯嗯”餘友芹瘋狂點頭,她外婆就在醫院做護工,她其實看過不少這方便的悲催例子,心裡自然有警鐘。
但徐漫這樣的耳提麵命還是讓她感覺很親切,畢竟除了外婆,她是第一個這麼真心關心自己的人。
“對了,你剛才說二狗,是怎麼回事?”
“二狗?”餘友芹捂嘴,剛才一時激動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出賣了她的小夥伴。
徐漫危險的目光投來,餘友芹投降,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給二狗出賣了個徹徹底底。
“這不就是我來找你談話那天嘛,出去的時候就碰見二狗了,他說有辦法知道‘義軍叔叔是不是喜歡友芹姨姨’,我開始沒當回事,隻是讓他說說,當逗他玩,沒想到他還真一本正經地說了起來。”
“噢,他怎麼說的?”
餘友芹清清嗓子,學著二狗當時的樣子:“友芹姨姨你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辦的,喜歡的人是會親親的。”說的時候怕她不懂親親是什麼,還用手做了形象比喻,“嗯,就像這樣,吃嘴嘴。如果義軍叔叔也喜歡和你這樣吃嘴嘴的話,就表示喜歡了!”
徐漫聽得滿頭黑線,這熊孩子!
“他就說了這些?”
“啊?嗯,嗯。”
“你確定?”
“好吧!我不確定。”餘友芹最終敗下陣來,二狗兄弟,你姨我可是努力過了啊,誰讓你有個如此精明的老媽呢!
“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沒說,但他說告訴我這個,事成之後,要三塊餅乾作為交換。”
徐漫:……
晚上徐漫毫不猶豫地把這事告訴了能能,本意是覺得這事必須得好好管管,誰知道人家老父親卻聽得哈哈大笑。
“這孩子聰明,像我!”
徐漫氣結,狠狠瞪他一眼:“現在是討論像誰的時候嗎?”
“不是不是,”能能把人抱在懷裡順毛,“媳婦呀,他們呢,是男孩子,你適當放養一點沒關係的,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有些事情,是要他們自己去摸爬滾打的,痛了才會長教訓;還有些事情呢,是存在個體差異的,在大原則不違背下,他們會更需要肆意生長。”
這還是能能第一次如此語重心長地跟徐漫談論教育孩子的問題,徐漫仔細想想他的話,反思了一下以往:“你是覺得,我以前對他們管的過多,製約了他們個性發展了嗎?”
徐漫在很認真的問,她是真的沒有經驗,也怕自己教不好孩子,因為原書後來大熊二狗的走向,一直讓她心痛又恐懼,所以一直很注意對他們的教育。
能能看她這樣,卻有些心疼,她的媳婦啊,真是敏感又善良。
“我隻是不希望你把自己逼得太緊,沒有人會是完美,你我,孩子們,所以如果有些小缺點,你不用這麼緊張惶恐,咱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影響他們,如果最終也改不掉,也沒有關係,因為這才是我們的孩子呀!”
徐漫不得不承認自己脆弱的心靈此刻受到了衝擊,那些關於感動、幸福、欣慰、壓力釋放的淚水,直接留了下來,她躲在能能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能能溫柔地拍著她背,任她發泄著。
沒多久,肇事二狗子對眼前的危機一無所知,見此情景,還十分單純地問:“爸爸,媽媽怎麼了,是睡著了嗎?媽媽真厲害,就這樣躺不平都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