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杏瞪他一眼,點點頭。
顧寒洲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讓送早餐來。
唐杏想穿衣服起床,於是又瞪了他一眼。
顧寒洲牽唇笑了笑:“還害羞?有什麼我沒看過的?”
同時還在被窩裡使壞。
唐杏鼓著腮幫子一腳踢過去。
顧寒洲這才不逗她了,“行,我先出去。”
說完直接從被窩裡起來,唐杏不經意看到哪兒,臉紅了紅,連忙背過身。
真是的。
過分。
人長得好看就算了,怎麼哪哪都長得好?
怪招人嫉妒的。
唐杏抱臂攏了攏自己的A,莫名就有點生氣。
酒店送餐很快,她剛換好衣服,推車就來了。
顧寒洲叫的是豪華雙人套餐,很豐盛,五星級酒店的擺盤也精致得不像話,一個早餐愣是做出滿漢全席的架勢來。
喝了兩口湯,昨晚哭啞的嗓子被潤得好一些了。
雖然知道他不缺錢,唐杏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奢侈**。”
這是她家葛朗台經常會說的話,媽媽買件衣服,她買瓶香水都會被念叨,念叨了幾十年。兩人被念叨煩了就一起罵糟老頭子,爸爸也不生氣。
家裡氛圍很好,不缺愛也不缺錢,所以養成了她隨意豁達的性格。
她上初中那會兒,顧寒洲臨近高考,但他爸媽老吵架,於是為了躲清靜,總在她家寫作業。
那會兒她家葛朗台背著她偷偷對顧寒洲說:“我家杏杏這性格以後怕是難的嫁出去。”
這話應該也不怕她知道,但老爸這種背後說人的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她還記得顧寒洲那時候的回答:“叔叔放心,我會幫忙的。”
“哎,你這麼優秀,身邊肯定都是不錯的小夥子,幫著留意點啊。不過現在還早,等她高中畢業了再說。”
可惜,老爸的意思和他的意思,完全是兩個意思。唐杏現在才反應過來,姓顧的那時候應該就開始圖謀不軌了。
但終究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想不到唐杏是個花心的,出了國就開始放飛自我,帥哥迷人眼,卻偏不吃他這顆窩邊草。
這一圖謀,就臥薪嘗膽了十年。
所以昨晚他失控了。
後知後覺,也覺得心疼又過意不去,讓酒店送餐的時候順便幫忙買了藥膏。
吃完飯,把藥膏遞給她:“抹一下吧,聽說會好點。”
唐杏哪享受過這種待遇,端著藥盒子懵然地問:“抹什麼?”
顧寒洲若有所指地瞅了一眼:“我昨晚看,腫得有點厲害。”
“……”唐杏終於秒懂,臉一下熱了,燙手山芋似的把藥扔桌子上,“我沒事,用不著。”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手,哪能在新手麵前這麼丟人。
雖然這新手上手得未免也太容易些,簡直像詐騙。
“真沒事?”男人笑了笑,俯身撐在桌上,溫暖的氣息包裹上來,“那我看時間門還早,不如……”
“……誰誰說沒事的?”唐杏迅速把藥抓起來,從他胳膊下溜出去,嘟噥著找補道,“不是我沒用,是你太粗暴了。”
“嗯,怪我。”男人爽朗的笑從背後飄來。
唐杏耳朵嗡嗡,趕緊加快腳步逃進衛生間門。
兩人在酒店膩歪到下午,看電影,吃水果,但他還算是有良心,沒拉著她再做出格的事。
唐杏覺得她不養幾天都不能好。
唐杏以前嫌愛情片囉嗦又矯情,隻配催眠,今天是她第一次看了進去,卻忍不住在心裡拿男主角和顧寒洲作比較。
沒他帥,也沒他深情。
從前她以為這種占據了生命分之一的暗戀和守護,隻是裡杜撰的情節,她何其有幸能遇到一個顧寒洲。
“我困了,想睡覺。”她窩在他懷裡撒嬌。
顧寒洲眉梢動了動,看一眼外麵傍晚的天:“現在幾點?你睡覺?”
“嗯,都怪你啊,我昨晚沒睡好。”唐杏努努嘴,模樣嬌氣得不行。
心一下就軟了,他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那去睡吧,我陪你。”
他牽著她站起來,卻發現小姑娘還窩在沙發裡,拉著他的手晃了晃:“抱抱。”
顧寒洲無奈地俯下身,胳膊繞過她腿彎和背,將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走向臥室。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次這樣抱我的人。”她勾著他的脖子說。
男人臉上短暫地露出喜色:“是麼?”
“嗯。”她仰頭親親他臉頰,“我喜歡你抱我。”
“那我以後一直抱你。”
“抱一輩子嗎?”
顧寒洲心底猛地一顫。
一輩子這個詞,從她嘴裡說出來,像做夢一樣。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可能也隻是她生命裡的一個過客,和那十四個短暫停留的男人一樣。
“顧寒洲。”她叫他名字,輕柔卻認真,“抱我一輩子好不好?”
喉嚨哽了哽,他有點發不出聲音。
她把他的頭掰過來,雙手捧著,看著他的眼睛:“我隻給你一個人抱。”
“說了就不能反悔了?”他嗓音低啞,仿佛壓抑著驚濤駭浪。
唐杏親了一口他的唇:“嗯,不反悔。”
從前她就像漂泊在海上的帆船,漫無目的,總在為沿途的風景而駐足,卻忘了那些風景都不屬於她。
如今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港灣。
原來,他一直都在她身後,沒有離開過。
(唐杏x顧寒洲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