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已經走到了案前收起地圖,“連續兩地的現場都遭到了凶手的破壞,唯獨蘊霞樓沒有,是因凶手上了表哥的當。而我們卻入住了蘊霞樓,住進了表哥死的地方,這不正常。對於極力掩蓋的凶手來說,一旦知情,一定會警覺,很有可能會再來,我們已經身處在了險境。”
青琢:“有城衛人馬暗中盯著這裡…”
彭希打斷:“此獠窮凶極惡,冷酷無情,目中無人,你以為他會怕城衛嗎?那兩具留下的城衛屍體,就足以證明他壓根沒把城衛給放在眼裡,有城衛盯著,你以為他就不敢來了嗎?”
青琢:“可昨天到現在都好好的。”
彭希轉身,“你忘了我說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孤身一人,沒有勢力傍身,觸覺並不靈敏。我們再逗留下去的話,豈不是等著對方發現?讓你立刻就立刻,天黑之前趕快走,不要再廢話。”
“是。”青琢隻好應下,有點尷尬。
誰知不太言語的車墨出聲了,“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若是真的,我倒想見見凶手是何等人物。”
顯然都對彭希貌似自己嚇唬自己的行為抱有懷疑,一切都是他個人空口無憑的貌似猜測。
彭希扭頭看來,沉聲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發現不對還硬碰,是愚蠢行為。車墨,這裡以我的意見為主,你若想違背誓言,我無話可說!”
車墨臉頰繃了繃,不吭聲了。
青琢快步而去,然走到樓梯口時,彭希喊道:“交代下去,分批撤離,不要驚動潘淩雲,就說出去辦事,做好布置,不要讓潘淩雲知道我們走了。”
青琢驚訝,“此地有危險,不告訴她嗎?”
彭希:“要釣魚就得有餌,她不做餌,難道要我們自己做嗎?隻要把魚釣出來了,洛天河這個神仙境界的人物怕是不親自出手都不行了。”
他之前翻看弄來的案情資料時就有所懷疑,才做了手準備,勸潘淩雲來此居住,現在從車墨口中確認了,自然要順水推舟繼續下去。
青琢和車墨方知這位勸潘淩雲留下沒安好心。
“明白了。”青琢應下,迅速離去……
城主府內,橫濤守在一堆案卷前翻看著,仍在梳理琢磨案情。
“報!”一名甲士來到,奉上一份書信,“總官,有一封您的匿名信。”
“匿名信?”橫濤略眯眼,伸手要了信到手,先施法檢查了一下,才打開了密封,扯出了一張信紙,隻見上麵赫然寫著一行字:凶手欲再往蘊霞樓!
看到內容,真假不知,但橫濤瞳孔驟縮,已是緩緩站起……
小驢子呼呼馳騁在風中。
沒有打掃衛生,最近秦儀那邊似乎都不需要。
也沒有羅康安纏著,羅某人終於消停了一些,下班後接了諸葛曼便回去了。
難得這麼自在的林淵也沒什麼其他活動內容,規矩刻板的生活方式,就這麼一路直接返回了一流館。
一進院子,便聞到菜肴烹飪的香味。
爐灶前忙活的張列辰樂嗬嗬一聲,“回來了?”
“嗯。”停好車的林淵走來,發現灶台旁放置了許多清理好準備烹飪的葷素食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頓時有些訝異,“我沒走錯門吧?有客來?你這麼摳門,誰能來?不應該呀!”
跟張列辰認識不是一年兩年了,他深知因為張列辰的摳門,已經導致沒朋友,很少見到有客的情況,能來這的大多都是病號。
他當年經常跑到關家蹭吃蹭喝,不就是因為在這裡吃不到好的麼。
張列辰鄙視,“說話沒大沒小,我高興,犒勞下自己,不行嗎?讓你跟著沾光,你還有意見了你。”
林淵再掃了眼那些羅列的滿滿當當的食材,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的感覺,萬分好奇道:“看你喜上眉梢的樣子,莫非有什麼喜事?”
張列辰樂嗬嗬點頭,“不錯,喜事,大喜事。”
林淵驚異道:“要嫁人了還是你那座青山來了?”還真忍不住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任何異常。
張列辰也四處看了看,一手倒著鍋裡的勺子,一邊側身,低聲道:“今天發了筆大財。”
發財?林淵越發奇怪了,“就這醫館,能發什麼財,撿到錢了不成?”
張列辰嘿嘿著,鍋裡菜肴倒騰出來裝盤,揮手引來清水衝鍋,“還真跟撿到了錢差不多。”伸手朝林淵比劃了一下,“十萬珠!值不值得慶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