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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府,幾輛車到,臉色緊繃、情緒難以舒緩的彭希下車。
進入宅院後還是老規矩,去向母親問安,這幾天他幾乎一直呆在周府處理事情沒有回來過。
結果剛見到母親問了個安,便見周滿玉神神秘秘的把下人給驅散了。
彭希一看便知不對,再見周滿玉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當即上前扶了母親的胳膊肘,問:“母親,怎麼了,人不舒服嗎?”
周滿玉擺脫他,又走到門口,鬼鬼祟祟地四處瞧了瞧,才返回而問,“你突然回來了,你舅舅的事情怎樣,可得了平安回來?”
彭希當她擔心兄長的安危,搖頭歎道:“若是一般的商會勢力這樣乾,咱們有的是辦法應對,可出手的是官方,且態度強硬,周氏的確有些束手無策,公虎家族那邊也有點三心二意,舅舅短時間內怕是出不來了。不過您放心,按理說不闕城那邊也不敢亂下殺手,否則他們自己也沒辦法對仙庭交代,舅舅的安全應該是沒問題的,隻是要暫時委屈一段時日。”
其實周滿玉關心的不是這個,聽也就聽了,忽湊近兒子耳邊,低聲道:“希兒,你實話告訴我,若是你舅舅回不來,你有沒有辦法坐穩周氏會長的位置?”
前麵公虎召才說了讓他做會長的事,母親突然又說出這個,彭希驟然警惕道:“母親,是不是有人對你亂說了什麼?”
這個時候由不得他不警惕,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麼,根本就不是能辦正事的人,咋咋呼呼的,一旦亂搞出什麼事來,根本瞞不過舅舅的耳目。
周滿玉既心神不寧,又遮遮捂捂的。
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這個“醜”也可以是指能力等方麵的,自己的母親在某些方麵雖然不怎麼樣,可彭希還是孝順的,也知道母親為了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麼多年孑身一人沒再找過其他男人。
他甚至也勸過母親,仙律也有網開一麵的地方,不必忌諱太多,讓母親再找個相好的男人,他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怕母親不好意思,遇見了合適的他甚至給母親介紹過。
可母親為了他的前途,也是為了爭口氣,硬是未再尋覓伴侶,守寡那麼多年能好到哪去?
他不好逼迫母親什麼,二話不說出門了。
“希兒!”周滿玉沒喊住。
稍候彭希又回來了,也沒什麼,他就是去打聽了一下,今天有誰來過了,一問便心裡有底了,回來立問:“母親,那個瞿纖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周滿玉含含糊糊,“沒說什麼。”
彭希沉聲道:“母親,這個時候,圖謀不軌的人很多,切不可讓人鑽了空子,真的沒說什麼?”
周滿玉支支吾吾道:“對她,我是了解的,她哪會什麼圖謀不軌,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再說了,我發了誓的,不能說。”
彭希:“發誓有用的話,世間哪還會有什麼是是非非,早就萬事太平!母親,她究竟跟您說了什麼?”
見母親不肯出賣朋友,彭希也不直接勉強,回頭喝道:“來人!”
外麵立刻有人閃身而至,過來聽命。
彭希沉聲道:“找到那個瞿纖纖,立刻帶來見我,我就不信我撬不開她的嘴巴!”
來人剛想應下,周滿玉卻喝道:“站住!”
來人愕然,周滿玉揮手,“你先退下。”
來人懵了,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有點不知該聽誰的合適。
彭希偏頭給了他一個示意,他才退下了。
周滿玉見兒子發了狠,知道瞿纖纖肯定上不了兒子這種人的手,現在不說,瞿纖纖回頭也得對兒子開口,既如此還不如自己說了,免得回頭見到瞿纖纖難堪。
“希兒,有件事瞿姐也不知真假,也是聽來的謠言,但她的確是看在和我的交情上,一片好心才告知了,否則這種事她是不可能對人開口的。”
彭希歎道:“母親,她究竟說了什麼?”
周滿玉拉了兒子近前,彭希低頭,讓她的嘴附在自己耳邊嘀咕了一陣。
待母親一說完周滿超私生子的事,彭希已是臉色大變,麵色陰晴不定。
周滿玉:“你說這事會不會是真的?”
彭希深吸了一口氣,“母親,這是秦氏在搞鬼,在挑撥離間,切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