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玉一臉擔憂,“可那個孟肅和你舅舅的關係看起來的確像是有點不正常,年紀輕輕的又談不上有多大能力,憑什麼得你舅舅信任?”
彭希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算是領教了秦儀的用心之險惡,這事扔出來,以後自己母親能忍住不去查探才怪了,當即苦口婆心道:“母親,你也不想想,若不找些疑點來挑撥,如何能讓人疑神疑鬼,這正是秦氏手段歹毒的地方!”
周滿玉反問:“你何以斷定就一定是假的?”
“我…”彭希當然知道這事有假,但秦氏弄出的事,公虎家族要讓他上位的事,他一時不知跟母親說合不合適,可事到如今,實在是怕母親亂來,隻好心平氣和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母親。
周滿玉聽後的表情有些精彩,“公虎家族真要讓你上位?”
彭希:“母親,我說了,我拒絕了,你也不要想多了,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秦氏找到了漏洞,趁亂出手,手段陰狠,殺人於無形,秦氏處於攻勢,我們處於守勢,公虎家族自大,舅舅不在人心不穩,沒人能鎮住局麵,現在我們很被動,您就不要再添亂了。記住,就在家裡委屈一陣,不要出門,也不要見客了。”說罷要走,有事要處理。
周滿玉卻一把拉住了他,正色道:“希兒,娘知道你顧慮什麼,所以有些事娘不妨跟你托個底。不錯,他是你舅舅不錯,也是我哥哥,可周氏能有今天不是你舅舅一個人的功勞,無論是趙家,還是我們彭家,那都是出了大力的。尤其是你父親,沒有你父親當初屢屢為周氏化險為夷,周氏也成長不到今天。
你父親、你姨父甚至是你表哥,為了周氏連命都丟了,這周氏可以說不是你舅舅一個人的。你舅舅若回不來,這周氏於情於理都是你的,就算回來了,周氏以後也應該是你的。就算你現在接掌了周氏,他之後又回來了,那又怎樣?他年紀也不小了,周氏提前交接給你也沒錯,你還能虧待他不成?你若虧待,我這做妹妹的第一個不答應!
我不管謠言是真是假,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挑撥搞鬼,總之,周氏決不能落在外人手上!
希兒,娘的意思你聽懂了嗎?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管出了什麼事,娘都支持你,你明白了嗎?”
彭希當然明白了,母親就差說出這是個謀篡周氏大位的大好良機,就差說出不希望自己親哥哥活著回來。
可事情哪有母親想的那麼簡單,舅舅深耕周氏多年,周氏不是一盤菜,誰想吃就能輕易咽下去。
世上若真有那麼好篡的位,那還得了?
這就是他剛才疑慮要不要把秦氏支持自己上位的事說出來的原因,他就知道,自己一說出來,母親肯定要胡思亂想,還真沒猜錯,果不其然。
這要是給個機會的話,他估計母親能一刀把舅舅給捅死。
他有點怕了,真怕母親亂來,怕到時候鬨得收不了場,當即安慰道:“母親的話我聽進去了,您放心,兒子自有主張!”
周滿玉連連點頭,拍了拍兒子的手,“兒的能力,為娘放心!”
終於擺脫母親的彭希快步出了門,庭院中招了一人來身邊,暗中吩咐其立刻找到那個瞿纖纖,撬開她的嘴巴,看能否順藤摸瓜。
儘管知道希望已經不大了,可他不能坐視,萬一將來有變,這個瞿纖纖便是他給舅舅的一個交代……
天亮了,白玲瓏接了個電話後,走到了浴室門口,拉開了浴室的門,立有蒙蒙霧氣飄出,隻見秦儀赤條條的身影站在嘩啦啦的水下,妙曼身姿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見門開,秦儀伸手關了流水,恢複了安靜。
白玲瓏當即稟報道:“彭家那邊正在尋找瞿纖纖。”
事情有點出乎預料,幾天沒回家的彭希突然回去了,令周滿玉未能乾出這邊希望周滿玉能乾出的事。
秦儀赤腳出來,接了白玲瓏遞來的浴巾,將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胴體中段給裹了,給了句,“聯係彭希。”
走到洗漱台的大鏡子前,拿了條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聯係彭希?白玲瓏愣了一下,但還是執行了,電話接通後,送到了秦儀跟前。
秦儀伸手擦了擦略有霧氣的鏡子,拿了電話到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平靜道:“我是秦儀。”
電話裡傳來彭希的聲音,冷笑的聲音,“聽出來了,秦會長居然會主動與我通話,還真是難得。”
秦儀沒任何拐彎,“孟肅,的確是周滿超的親生兒子!”
白玲瓏嘴角翹了翹,她當然知道這是秦儀胡謅的,隻是沒想到秦儀還能聯係彭希冒出這麼一句。
彭希的語氣怒了,“你少來這套,你什麼居心你自己知道。”
秦儀:“我隻是提醒,信不信是你的事,隻要你自己不後悔就行。”說罷也不聽回複,直接掛斷了。
手機剛回到白玲瓏手上,就響了起來,白玲瓏看了看道:“是彭希打回來的。”
繼續擦拭頭發的秦儀,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端詳道:“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