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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醒過神來的她比他更冷靜,過道內見到因動靜而跑上來觀望的店員,還喊了聲,“都下去。”
一幫女店員唯唯諾諾而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實在是樊衛爵被打的撞倒牆的動靜太大了,那隆隆砸地的聲音想不驚動下麵人都難。
上了樓頂,容尚是將林淵給硬推上坐騎的,見他還不願走,索性親自駕馭了飛行坐騎載了他升空而去。
趕到靈山附近落地後,她又將林淵給拽下,並再次警告,“是你我做錯了,這就是做錯的後果。許多事情你我都無能為力,不要想著報仇了,你鬥不贏他的,盲目衝上去是找死,聽我的,躲在靈山,不要再出來了。我言儘於此,你若不聽,我也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扭頭就走,又要爬上坐騎而去。
林淵卻一把拉住了她,“你怎麼辦?他知道了你我的事,能放過你嗎?”
容尚推開他,慘笑道:“他心裡有我,不會輕易殺我,他已經跟我說了,不會追究我,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想辦法保重你自己吧。這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搖頭著爬上了坐騎,不管了林淵,迅速騰空而去。
林淵惶惶然仰望,之後悲憤著手捂胸口踉蹌而行,爬過了一座山坡,看到了靈山的大門。
一路走去,卻沒有進靈山,而是找到了大門對麵最大的一棵大樹,撿起石頭,在上麵寫下了一個“林”字,之後又晃悠到大門一側的廊亭內坐下了。
他在等,他記得當年來靈山時,接應的人說過,隻要這樣做了,就能聯係上他們。
他要報仇,他此時的內心裡隻想殺了樊衛爵報仇。
是,容尚說的沒錯,他的確沒能力找樊衛爵報仇,但是有人有能力。
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要將樊衛爵給千刀萬剮!
他此時的悲憤和怨恨想要撕毀一切,連自己的傷也顧不上了,容尚的那些話他不想聽,隻想殺樊衛爵!
靈山門口的守衛,見到他這個樣子,終於有人忍不住走了過來一看究竟。
看到他身上帶血的樣子,因為他穿著便裝,靈山人太多,不能都認識,但看到了他手指上能代表身份的戒指,遲疑道:“同學,你怎麼了,沒事吧?”
兩眼布滿血絲的林淵抬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事,出了點意外,容我緩緩。”
“哦,有什麼事招呼一聲。”來人提醒了一下。
林淵氣息沉重地點了點頭。
來人又多看他兩眼,才離開了。
等啊等的,天近暮色了,一隻紅翅飛蟻從天而降,落在了廊亭邊,駕馭者淡淡一聲,“上來吧。”
林淵抬頭看,認出了,正是當年來靈山門口接應自己的人,似乎一點都沒變。
他以為要等好久的,沒想到反應這麼快,這麼快就來了,二話不說,爬進座艙,迅速被帶離了此地。
靈山門口的守衛互相看了眼,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接應人一聲不吭,駕馭著紅翅飛蟻飛進了山林深處。
喘息著的林淵看了看四周,攀附到他後麵,問:“我們去哪?”
接應人:“去能讓你說話的地方。”
於是林淵沉默了。
接下來沒有再飛太遠,紅翅飛蟻落在了一處山穀中,停穩後,接應人跳了下來,也朝林淵招了招手。
林淵跳下,因受傷又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虧接應人伸手扶了一把。
林淵站穩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問:“這是哪?我要見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