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人:“有什麼話跟我說也一樣,我能代表你師父。”摸出一粒丹藥,捏了林淵的下巴,塞進了他的嘴中,順手將他撥轉,一掌貼在了他的後背,施法助其療傷。
林淵還想說什麼,卻被對方施法給鎮住了,發不出聲音,接應人道:“你傷的不輕,把傷拖嚴重了沒必要,先療傷,先穩住了傷勢再說。”
林淵隻能是任由處置,至少能確定一點,能給他療傷就沒壞心。
待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接應人也鬆開了手,“剩下的你自己回頭慢慢療愈吧。”
林淵轉身,想說的所有話都化作了一句話,“我要加入你們!”
接應人嗬嗬道:“這個決定是不是做的太倉促了點,你可要想好了,真的加入了我們,你就沒了回頭路。”
林淵痛苦搖頭,“不回頭了,隻要能報仇就行。”
接應人哼了聲,“就因為受了點刺激,就因為都務司刑緝提司樊衛爵殺了宋小美,你便豁出去了?”
林淵瞬間瞪大了雙眼盯著他,難以置信道:“你怎麼知道?”
接應人:“你以為不是我們出手的話,你還能好好站在這?隻怕都務司刑緝的手段已經是讓你嘗了個遍,隻怕你已經是被樊衛爵給折騰了個生不如死。”
林淵還是那句話,“你怎麼知道的?”
話是那句話,但含義卻不一樣,同樣的是那份難以置信。
接應人:“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又不願加入我們,多少得對你做點監控吧?本來吧,你要倒黴就倒黴了,死就死了,看你師父的麵子,想了想,還是搭把手救你吧,也是怕你落在了樊衛爵的手中說出不該說的事,譬如你師父的事。有點監控不是壞事,至少我們沒害過你,至少關鍵時刻還救了你一把,是不是?”
林淵:“那個黑衣人是你們的人?”
接應人:“豈止,你以為你在街邊等待時的那群腳力是怎麼回事?從對麵走來的那幾個人,當時就想動你,要不是那些腳力的出現,你以為你能到的了容尚齋再出事?樊衛爵隻是一手不成,又順勢對你再來了一手而已。”
林淵立馬上前拉住了他,顫聲道:“小美在哪?你們救了小美是不是?”
接應人輕輕推開了他,“出了事想要解決問題,是不是該知道前因後果,事到如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隨手一拋,一件法器落地,隔空彈指,法器裡彈出了一道光幕。
光幕裡的畫麵是剪輯好了的,顯然是為了便於林淵掌握事情的真相。
光幕裡的畫麵,是容尚和樊衛爵上次見麵的情形,容尚正在對樊衛爵說桂姐母女的事,結果換來了樊衛爵的一記耳光。後來畫麵跳過,又變成了林淵去見容尚,錢票推來推去不說,後麵與容尚纏綿的畫麵亦清晰可見,真正是令林淵難堪麵對。
他沒想到,自己和容尚做那種事的情形居然被清晰攝錄了下來,情何以堪呐。
畫麵情形,林淵被容尚趕走後也就結束了。
接應人揮手收了法器,負手道:“這監控的玩意不是我們裝的,是樊衛爵針對容尚的布置,我們隻是針對那裝置做了點手腳,盜取到了這些畫麵而已。我的意思你聽懂了沒有?不僅僅是我們知道了,你和容尚居然在樊衛爵的眼皮子底下乾那種事,樊衛爵焉能不知?你小子膽子不小,居然敢偷刑緝提司的女人,他不收拾你才怪了。”
林淵明白了,頓時都明白了,那封信是樊衛爵那邊寄給他的,隻是為了把他給誘出靈山動手。
接應人近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他臉頰,“如此不小心,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能被人給攝錄下來,你說你嫩不嫩?就你這警惕度,真要乾了我們這一行,隻怕死一萬次都不嫌多。
小子,清醒了吧,傻眼了吧?看明白了沒有?那個容尚並不是喜歡你才跟你做那事,是因樊衛爵導致心態失衡才和你湊合了一下。你以為你是誰,和樊衛爵比起來,你是長的玉樹臨風了,還是風華絕代了,還是能給人家什麼?你一無所有,對比樊衛爵可謂一無是處,你怎麼能認為人家能喜歡你?
偏偏呢,你還當真了,結果差點害自己丟了性命不說,還把宋小美給害死了,你說你活不活該?說的難聽點,若不是看你師父的麵子,你就是個該死的。”
林淵腦袋裡嗡一聲,彆的都聽不進去了,隻聽進了那句小美死了,語帶顫音道:“小美,小美呢?”
接應人:“死了,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一刀斃命的位置,想救也晚了,人到我手上時,已經斷氣了。”
這種話說的波瀾不驚,不帶絲毫情緒,真正就如同死了隻螻蟻一般,且漠然看著林淵的反應。
如遭雷擊,林淵身形搖晃,撲通跪下了,淚水淌下,“為什麼不救她?你們既然知道會發生什麼,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不及時出手阻止?”最後一句已是嘶吼。
接應人:“你當我們能掐會算無所不知嗎?我們防的是他對你動手,有這份防範之心已經是夠對的住你了,我們哪知他會乾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來。你知道我們的身份,按理說我們是不能露麵的,我們及時搶走那姑娘的屍體,讓他投鼠忌器不敢動你,已經是夠可以了,難道還要我們事先跳出來跟他打一架不成?自己做錯了,不反思自己做錯的原因,不反思自己錯在了哪裡,還要怪罪於彆人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沒出息?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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