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打開,嬌聲軟語傳了進來。
蘇傾玉和宋雙安!
顧景初臉色發白,渾身發冷,恨不得現在就閉上眼睛昏死過去。
果然——
“哎呀,這不是咱們春風得意的顧大人嘛,怎麼會在我這個婊子的腳底下?”
蘇傾玉抬腳從他身上踩了過去,“嘖嘖,臟死了,把人家的鞋子都給弄臟了,顧大人,您可都臭了,怎麼你的小廝不伺候你的嗎?”
顧景初忍不住心裡發苦,鬆煙倒是還按時來送藥送吃的,鬆墨早就沒影了。
可恨他識人不明,往日更加倚重鬆墨。
“顧大人喜歡看戲,喜歡看咱們一塊,他既然生了大病,整天躺在床上也沒什麼樂子,咱們就給他演擊出,也讓他找些樂趣。”
宋雙安摟著蘇傾玉,毫不顧忌的在顧景初麵前演起來。
那可不就是他往日最愛的戲碼,二女侍一夫,雙飛燕……
顧景初哪怕閉上眼睛,耳朵也能好好的聽見聲音,他指甲忍不住摳著地,指甲都給摳斷了,鑽心的疼。
自打他躺著以來,這幾個女人就這樣,時不時的來“探望”,再說些做些讓他羞憤欲死,痛不欲生的言行。
顧景初有時會想著,要是有人來直接把自己殺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可他舍不得死,享受過那樣滋味兒的人生,他還沒有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沒有權柄在握,怎麼舍得去死呢?
他的病算什麼,隻要堅持喝藥,總會好的。
等到他好了,他還有滿腦子的現代知識,他可以去投靠二皇子,那些驚世卓絕的計策,民生發展,科舉考試,他都可以獻上。
人才到哪都受歡迎,他絕對可以東山再起!
隻要……
耳邊傳來更加激烈不堪的聲音,往日的喜好和誘發他**的東西,現在就像是一記記耳光,一把把刀子。
他閉緊眼睛,咬著牙。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他默念著,雖然剩下的忘記了,但意思是一樣的。這群不要臉的賤人就是想要逼死他,可他偏不死,也不會因為她們怒極攻心,舊病複發!
正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的聲音終於停了。
“真是白費了咱們的一番心意,大人也太無情了些。”
蘇傾玉沒有收到想象中的反應,覺得有些無聊。
不過能跟情郎偶爾換一種玩法,還算不錯。
宋雙安眼珠一轉,走到顧景初麵前,蹲下身,對上他剛剛睜開的眼睛。
“大人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麼?”
哪裡不對勁?
顧景初沒有明白,他雙眼通紅,恨不得現在爬起來生吃了這個奸夫,媽的枉費他的一番情意,就是個女裝大佬,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