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顧大人啊,明明那處不行,偏偏自己不知道,每每行事癲狂毫無顧忌,露著軟塌塌的東西傲視群雄。一副全大鳳第一大雕的模樣,讓人真的……一言難儘呢。”
宋雙安偏又提起這個,讓顧景初一遍又一遍的社死。
“那究竟是為什麼呢?大人現在可還有雄心澎湃的感覺?如果說以前大人是身體不行,但是心理上行,那麼現在奴家看來,是哪裡都不行了吧。”
顧景初拚命掙紮,但隻讓自己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其實這樣也好,不至於再自欺欺人了,多可悲呢。活的真實一點,珍惜每一天,跟那些吃不飽飯賣兒賣女的賤民相比,大人的日子可是在蜜罐裡呢。”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蘇傾玉怕宋雙安再說下去,直接把顧景初給氣死,連忙拉了拉他。
“好啦,夫人說秋高氣爽,正是吃螃蟹喝菊花酒的好時候,何必跟他白費口舌?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快去吧。”
“那好吧,可惜大人現在有病在身,吃不得,否則以夫人的善心,肯定要親手給大人剝上兩個。”
這兩人手挽著手走了,宋雙安本就是唱花旦的,平日也穿慣了女裝,就連現在,也時不時的女裝示人,毫無違和感。
顧景初看著那一對同樣曼妙的背影,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他又不甘的動彈兩下,感覺頭痛欲裂,眼前一陣陣發黑,再不敢動了,生怕小命交代在這裡。
直到鬆煙喝了些酒,醉醺醺的趕回來,才看到地上半邊身子都涼透了的顧景初,連忙把人扶到床上,給他斟了杯冷茶吃。
人這才幽幽轉醒。
“鬆煙,好,好鬆煙……隻有你……”
自打中風以來,顧景初從口不能言,到現在喝了一段時間的藥,漸漸能說些話,隻是說的有些含糊。
鬆煙聽出來了,卻不去看主子的眼神。
“明日會有夫人派來的婆子伺候您,您多保重。”
鬆煙也不傻,但自認比不上鬆墨,沒想到鬆墨早早就投了夫人,這會兒老婆孩子熱炕頭,還有好差事。
反觀他呢,索性夫人看他還算忠心,在他的哀求下,也給他派了個外頭鋪子上的差事,總算是有個出路,比看著這個廢人強百倍。
顧景初聽出來了,他更加下定決心要好起來,讓這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都好好嘗嘗,背叛他的下場!
他懷著憤恨睡去,直到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摸著,手有點重。
莫非是哪個愛妾還對他心懷愛意,趁人不注意來表白一番?
他激動的睜開眼,對上一張老枯樹皮似的臉。
“呦,大人醒啦?不是我說,大人這也太埋汰了,不能動了也不能什麼都往身上弄啊,不是會說話嗎,不知道叫人?看看這衣裳,被褥,都要換新的。”
魏婆子嫌棄的說著,手上繼續撥著顧景初的衣服,一邊還摸了一把。
“細皮嫩肉的,果然不中用。”
顧景初被刺激的差點死了,“滾……滾!彆碰……我!”
另外一個正在掃地的牛婆子笑了,“當咱們稀罕碰你呢,我家爺們兒雖然也五十多了,可身上還有腱子肉呢,比不上年輕的時候,晚上也能抖起來,要不是夫人發話,要你乾乾淨淨的……嘁!”
顧景初頹然倒下,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