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瞬間,江暖想到了吳曠會派人來抓她,但是沒想到吳曠會親自來。
吳曠理了個平頭,帶著些匪氣,他抓著江暖的手腕,看著她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小情人?”
他咬牙,勾起唇角邪氣的笑著。
“怪不得樂不思蜀了,說說吧,這麼些天,都和這小情人一起呢?”
江暖搖搖頭,哪裡敢說。
這神經病說不準下一秒就手起刀落,把她給宰了。
他語氣平靜,但是卻聽的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陰惻惻的。
“接吧,你小情人兒這麼著急,應該會報警吧?”
司機看了一眼後麵,訓練有素的回應,“老板,就是後麵那輛白色凱越。”
江暖心頭一跳,萬一陸星寒按捺不住報了警,吳曠肯定會沒事,他們兩個就死定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吳曠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隨時隨地都能冒出來小情人兒!”
她的理直氣壯,倒是讓吳曠那抹怒氣勃發的情緒給稍稍緩解了一些。
隻見江暖點了接通,率先開口。
“小寒啊,姐姐沒事兒,我朋友和我開玩笑呢,今天錄製沒有什麼大問題,工作上的事咱回頭再說啊。”
那邊陸星寒很快就接上。
“哎,哎,好的姐,是我想多了,那姐早點休息,回頭見麵聊。”
江暖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陸星寒果然是個聰明孩子。
兩人大大方方的對話,倒是讓吳曠摸不準了。
這女人自從上次突然翻臉離開後,就跟那泥鰍似的,滑不留手。
他想好了要整治她,可見了麵就被她三兩下給打亂了預期。
“那小子,才二十五?”
就照江暖那性子,也不至於對比自己小八歲的小男孩下手。
吳曠說完,被江暖白了一眼。
“二十五怎麼了,難道我不配?你都三十八了,還不是照樣找十八的?”
她越是這樣,吳曠就越是篤定這倆人沒什麼。
後麵陸星寒的車子很快就消失不見,陸星寒一直開到住處的停車場內,熄掉燈,拔了鑰匙,才敢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捶向座椅。
心裡頭悶悶的,這種無力的挫敗,讓他很不好受。
他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多問哪怕一句。
他能聽得出江暖是在撇清他,所以為了不給她惹麻煩,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回應了。
但就是這種她明明身處困境,他卻無能為力,還要被她維護照顧的現狀,讓他極度挫敗。
這也隻是他一個人的內心戲,或許她……根本就不需要。
而江暖依然在麵對一句句的盤問。
“這幾天到底去哪兒了?”吳曠一根根活動者指節,心頭那點不耐漸漸聚集。
“躲得夠利索的,還真有膽子。”
“狡兔三窟嘛,”江暖要把嘴硬堅持到底,依然學著他,“都是跟您學的,光有一個住處怎麼行,一個住處養一個女人,其他女人自然要養在其他住處。”
她話音剛落,隻覺得頭皮一陣刺痛。
吳曠一把扯過她的頭發,將她拉過來。
“江暖,我給你臉了是嗎?你就這麼對我說話的?”
說一句就要刺一句,一句句在他心頭拱火,偏偏又都掐著他爆發的點兒,在那之前就停下了。
江暖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還不甘心認輸。
“乾嘛扯頭發啊,知不知道人家的頭發有多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