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攻略呢?係統其實也不清楚,它接到的執行指令就是帶著宿主攻略係統指標評定的氣運之子。
但其實,它心頭也有隱隱約約的猜測。
應該是……為了氣運之子的氣運。
當宿主攻略進度達到百分之百,氣運之子就會對宿主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他們冥冥之中同宿主建立起來的情感鏈接就會成為氣運傳輸工具。
【應該是,因為氣運。】係統不確定的對薑明心道。
“氣運?”薑明心歎氣,“果然啊!”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哪怕她不懂,她也能想象的出來氣運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
她一次一次的死亡又在彆的身體裡重生,這麼大的代價,隻怕那些得到過間接好處的氣運之子需要付出的氣運也會龐大的可怕。
可沒有了氣運的氣運之子子,還能再被稱為氣運之子嗎?
在薑明心胡思亂想時,天玄回來了。
天玄目光無甚感情的落在了薑明心身上。
薑明心下意識顫了一下。
“明煙姑娘,殿下之前雖然責罰過你,但他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如今殿下需要你,你……”
薑明心苦笑:“我知道的,我從小便愛慕殿下,我願意幫殿下澆灌靜心蠱。”
薑明心如此上道,省去了天玄多餘的口舌,天玄緊繃的俊臉都舒展了起來。
“姑娘為殿下的付出我都會如實告訴殿下的,想必殿下也會感激姑娘的。”
是嗎?薑明心垂眸。
她一個字都不信。最有可能的,隻怕就是醒來之後,魏鈺擔心他病情外泄,直接讓人將她滅口吧!
不過無所謂了,她早就在東宮待夠了,她真的真的很排斥魏鈺。
威遠候府,丫鬟伺候明珠穿衣洗漱。
用完早膳之後,明珠還是懶洋洋的窩在那裡。
侯夫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女兒睡顏迷離,海棠春睡的場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將女兒扒拉起來。
“娘,又怎麼了?”
明珠打了個嗬欠,靠在了侯夫人懷中。
“怎麼了?”侯夫人無語的橫了明珠一眼,“你昨天晚上是做賊去了嗎?怎麼睡了那麼久,還是這麼累?”
“差不多吧!”明珠抱著侯夫人的胳膊閉眼假寐。
侯夫人無奈,一下一下撫摸著明珠的秀發:“國師那邊遞了帖子,邀請你去國師府赴宴。”
“國師府?國師府有什麼宴會?”明珠困惑抬頭。
“這娘怎麼知道。”侯夫人沒好氣的戳了她一下。
“娘~”明珠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侯夫人才不管她的作妖:“國師可跟那些俗人不一樣,娘沒有辦法直接拒絕。”
“那就彆拒絕了。”明珠打著嗬欠起身。
“你要去?”侯夫人捧住明珠小腦袋,強製明珠看著她。
“對啊!”明珠拍了拍侯夫人手背,“國師邀請,多有麵子的事情,為什麼不去。”
“可國師他是男子,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邀請你,合適嗎?”
“但國師他也不是一般的男子啊!”明珠軟軟的對侯夫人笑了笑,“他可是凡間真神,民間傳說中的活神仙。我們哪裡能用這些世俗的眼光去揣測國師大人呢?”
侯夫人:“……”
侯夫人沒好氣的瞪了明珠一眼:“強詞奪理。”
“難道不是嗎?”明珠歪頭看著她。
“是是是!”想去就去吧!反正已經同太子牽扯不清了,再多一個國師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明珠叫來丫鬟幫自己換衣服,整理衣襟時又對侯夫人開口道:“對了娘,哥哥這幾天在做什麼啊!我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似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你管他瞞著你什麼!”侯夫人也上前幫明珠整理腰間衣飾,“總歸都是他們男人的事情,同我們關係又不大。”
“說的也是。”最後理了理衣袖,明珠打扮完畢。
“我女兒可真漂亮。”再次被明珠的美貌眩了一下,侯夫人滿臉愛憐。
“那是。”明珠得意,“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就你貧嘴。”侯夫人笑容滿麵。
沈重恭敬的給威遠候府遞了邀請貼,為了表示誠意,他甚至還親自來威遠候府門前接明珠。
沈重來的大張旗鼓,四麵八方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但他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很鎮定的泰然處之。
看著被侯夫人送出來的明珠,沈重溫柔的對明珠伸出了手。
明珠卻沒有回應他,隻是抿著小嘴,滿臉不悅的看著眼前的人凳。
“怎麼了?”沈重不解。
“我今天穿的是綴著東珠的新繡鞋,緞麵是寸尺寸金的煙霞錦。”明珠嫌棄的看著眼前的人凳,“如此金貴,你就讓我踩在他身上。”她小手指著眼前的人凳,漂亮的杏眸中不滿都快滿溢出來了。
搞清楚了明珠的不快,沈重才恍然大悟。
下一刻,他又有點哭笑不得。
“嗯,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他看了那人凳一眼,對方也聰明,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我讓人給你拿凳子好不好?”
“不要。”明珠嬌嬌的搖頭,下一刻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沈重,“凳子那麼硬,硌的我腳疼。”
“那你想如何?”沈重無奈。
“我就要踩人凳,但我不要那些凡夫俗子。”明珠眼波流轉,杏眼含媚意,直直的看著沈重,“他們都是臭男人,彆說碰了,就是被他們看上一眼都臟死了。但你不一樣,你是國師,是活神仙。你是乾淨的,隻有你有資格當我的人凳。”
明珠話落,周圍瞬間寂靜。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她她,她竟然大逆不道的想要讓國師大人給她當人凳,當真是不知所謂得寸進尺。
侯夫人在身後拚命拉扯明珠的衣擺。
明珠回頭看了侯夫人一眼,對她笑了笑,然後又轉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沈重,等著沈重的決定。
詫異嗎?沈重是有點詫異的。他知道明珠對他有點小怨言,但他沒想到明珠真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但生氣嗎?也不是。
若是周圍沒有其他人,他一定二話不說就給明珠當人凳。
可周圍有人……
沈重從車上下來,躬身合起了雙手看著明珠:“人凳不合適,薑小姐踩著我的手上車吧!”
明珠不說話不動,隻是看著他。
沈重衝明珠晃了晃手。
侯夫人拚命戳明珠:“差不多得了。”
好吧!明珠無趣的撇嘴,氣哼哼的提著裙擺踩著沈重雙手就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噠噠噠的走遠,所有人才回過神來。
下一刻,便是不可置信此起彼伏的討論聲。
“威遠候這嫡女當真是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她竟然敢那麼對待國師大人。”
“是啊!她,她就不怕瀆神會被老天爺降下責罰嗎?”
“本以為她隻是同太子有所牽扯,現如今看來,她同國師的關係也是親近的很。”
“看來她回京的這件事情是國師同太子聯手的了。”
邊關,聽完薑明德的解釋,威遠候神色複雜,眸中光芒變換不定。
所以說,眼前之人才是他的庶長子,才應該是威遠候世子。而府裡那個從小同明珠長到大的,是假的,是膽大包天的下人偷龍轉鳳……
這一刻,威遠候隻覺得荒繆。
可麵對薑明德那張同自己一模一樣的俊臉,他就說不出什麼質疑了。
同他長的這麼像,不是他兒子都不可能。
威遠候苦笑。
“我從小,便不得父母寵愛。他們總是會對我非打即罵,即使我做的再好,他們也完全看不上。我那時候不明白,隻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對。”薑明德似是陷入了久遠的記憶,“為了讓父母看到我的努力,我不敢多吃糧食,不亂花一個銅板。剛一長成少年,便迫不及待的進城去做工。掙來的工錢也全部都交給父母,就是期盼他們能看我一眼。”
“可都沒有用。”薑明德失落,“不管我做的多好,他們總能找出來其它缺點斥責我。就仿佛我生來就是爛泥,一舉一動都上不得台麵。”
說著,薑明德苦笑著撩起了自己的褲腿,“我這條腿本不應該瘸的。可有一次我不小心摔下山崖,掙紮著回來,還沒來得及委屈。便被父親抓住打了一頓。因為我那天回來晚了,沒有來得及為他們做飯。”
威遠候緩緩握緊了雙拳。
“那天之後我真的傷心了好久,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直到有一天我偷聽到他們談話,我才明白一切。”
薑明德自嘲:“原來我不是他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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