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宸對他們母子倆的怨氣太深了,他這個人永遠都容忍不了釋懷不了背叛者,而費趔是背叛者的延續,即使他什麼都沒做。
“起來。”
費趔恍惚中好像聽到他哥的聲音,於是抬起頭,他哥那張臉正在他頭頂上,比鬼片還讓人清醒。
費趔的酒勁兒醒了一些,氣焰消了一半:“哥——”
費宸眼神鬆動,雖然麵上還是冷著的,卻沒說什麼話,“跟我走。”
然後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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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沒問費宸為什麼會帶費趔回來,或許是因為費趔喝醉了,回家會被他父母罵。
又或是兄弟倆感情深,費宸怕費趔一個人回去路上出事?
總之,費宸一隻手,把暈乎乎的費趔從酒吧拎到了車裡,然後又從車裡,拎到了家裡。
不過也僅限於此,回到家後,費宸就沒再管過他。
上次,那個替他們開車的朋友,好像叫羅素的,也來到了家裡。
反正羅素一進門也是嚇一跳,因為費趔在車上的時候就想吐了。
費宸說他要是敢吐在車上,他就讓他吃下去。
費趔臉青了又白,然後念稚見他喉嚨動了一下.......
羅素一進屋就見費趔在衛生間抱著馬桶裡吐得驚天動地。
念稚想到可能礙於男女有彆,所以費宸才叫他這個朋友過來照顧。
她倒了一杯溫水,衝了一些蜂蜜。
“麻煩你了。”
羅素連忙鞠躬:“您客氣了。”
念稚發現費宸身邊的朋友都格外有禮貌,念稚看著羅素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將費趔攔腰扛出外麵。
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要想把費趔收下,勢必要給一個地方讓他休息。
羅素問念稚把他放在哪裡?
念稚無所謂道:“放我臥室吧,今晚我在客廳將就一下。”
說者無疑,聽者有心,羅素遲疑了兩秒,卻沒敢這麼乾。
“怎麼了?”
她又沒潔癖,大不了明天洗一洗。
羅素抖著膽子去問費宸,從他帶著費趔一進家門,費宸就一直沒出來。
念稚倒是忽視這一點,現在想想,感覺費宸有點不太高興。
羅素在外麵跟他說了幾句話後,裡麵傳來費宸的聲音:“醒了,就扔出去。”
“......”
不過念稚沒那麼沒人性,中和一下,費趔睡在了客廳。
由於怕他再吐,羅素也就一直守在旁邊。
念稚感覺費宸有點不對勁兒,站在外麵敲門,裡麵沒傳出什麼聲音,於是她推門進去。
“你怎麼了?”
偌大的房間,光線並不明亮,隻有一盞床頭的落地亮著,而費宸就一個人坐在燈下,不知道想什麼。
念稚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始告訴了他:“我沒想到他能喝成這樣。”
費宸靜靜地聽著,沒出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念稚看著費宸,但總是有種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
於是慢慢地靠過去,走近了後,才發現費宸周身撒發出的似有似乎的煙味。
很淡,但是跟費宸一向一塵不染的氣息相比,還是顯得濃重。
“你抽煙了?”
費宸轉過身,他朝她伸出手,兩人離得不遠,就在念稚慢慢走過去,準備牽住他手的時候,費宸卻突然一起身,將她拉住,念稚撞進他懷裡。
這屬於有點意外的狀況,念稚沒太反應的過來。
兩人的距離被驟然的拉進,混著不知名的煙味,帶著淡淡苦澀的味道,將氣氛向一種微妙的方向烘托。
“你......你怎麼啦?”
念稚僵硬地坐在她懷裡,她發誓,她認識費宸六年,第一次坐在他的懷裡。
而且這個動作,還特彆的那什麼——
讓她莫名想起電視劇演的,舞女一個嬌笑,回首倚身,倒進了大款的懷裡。
......
氣氛醞釀到這裡剛剛好,費宸一開口就問:“你喜歡費趔?”
空氣裡仿佛彌漫著一種名叫“荒唐”的□□,費宸就是中了這種藥,才會問出這個話。
念稚下意識地就是否認:“怎麼可能?”
費宸攥在她的肩膀的手卻更緊:“你提到他太多次了,如果今天那種情況,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會怎麼樣?”
念稚認認真真道:“我回家呀。”
費宸:“那費趔呢?”
念稚:“我有他爸,他舅舅,還有他助理的電話。”
“要是這些電話都打不通,我就打電話給你。”
“你的要是也不接,就打電話給警察。”
念稚說著這些,見費宸的表情逐漸……
逐漸變得淡定。
她忍不住問:“你不會以為......”
“我會單獨帶他回家吧?”
費宸抿著嘴角,但是眼神已經暴露了。
念稚:“費宸,你在吃醋?”
“沒有。”
“那你問這些乾什麼?”
“不為什麼,想問就問了。”
“那你為什麼想問?”
費宸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然後親過去。
談話戛然而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